众人见状,还真以为有什么事,忙看向高处的君王。
“沈一正,你可有话说?”高处的君王捏起一旁的酒杯,朝他砸了过来。
力道不大,正好滚到了沈一正的身旁。
沈一正抬眸先看了一眼君王,最后一看四处的官员、几位殿下,最后才说道:“臣有话说,还望陛下容臣自辩。”
“你自辩之前,我且问你,商归究竟是谁的孩子!”广陵君忙不迭而来,同样是跪在了大殿底下,嘶声问起。
“广陵君这在说什么胡话,商归就是你的孩子啊。”沈一正当即高声反驳。
跪在一旁的商归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冷冷一笑,“十五年未见,父亲有这样的想法实属合理。”
坐在高处的君王叹这个儿子愚蠢,入了别人陷阱还不知。且不论商归是不是商氏子弟,如今这局面,事关魏国脸面,他即使不是也只能是了。
“广陵君酒喝多了,商淮你去陪着你父亲。”
坐在底下的商淮受令,来到了广陵君身旁,跪下之后,与自己的父亲劝慰道:“父亲,我们便让沈监御史说说。判人死罪之前,总要知晓原因吧。”
“是的,判人死罪之前,总要知晓原因。”说着,沈一正一看四周,“李大人,如今的大殿上,不仅仅有魏国朝臣还有吴国和赵国的使者,我们就当着众人的面把事情说清楚如何?”
“好,说清楚便说清楚!”
李大人整理着被人弄乱了的衣襟,一指沈一正身旁的商归,道:“我且问你,你十年前在吴国盛京之时是否经常出入魏国质子府,与林氏母子感情甚笃?”
“我十年前是经常出入魏国质子府,不过当时是与林氏母子商讨如何回魏国,并没其他私情。还有李大人,身为读书人,遣词造句得要严谨,你一个‘感情甚笃’。陷我于何地?陷林氏母子于何地?让其他人又如何遐想!”
李大人则是讽刺道:“呵,你一个楚国人,来到吴国,不去帮你楚国质子李丘澜,却去了魏国质子府给魏国质子出谋划策。如果真没私情,谁信啊!”
李大人这话一出,有不少人点头应声。
是啊,林氏母子孤儿寡母的,在当时的他们身上也没什么权势可以仰仗。如果不是瞧上人家母亲的美貌,这个异国人沈一正又怎会如此帮忙呢?
“李大人,那你可有证据?”沈一正正色反问道。
“证据?听闻沈一正你十五岁的时候,在雨轩阁一掷千金,就是为了一见花魁林婠婠,可有此事?”
“世人皆知,而且当时广陵君也在。”
跪坐在一旁的广陵君听罢,怒从中来,角度刁钻地呵斥:“原来你们那时候就勾搭上了?”
“看吧,人证在侧,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李大人乘胜追击道。
“要说,我当然要说。”沈一正双手贴地,恭敬地磕头道:“陛下,我沈一正是为了报恩才去协助林氏母子的。”
“报恩?”
李大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你一个楚国沈氏,圣人之徒,要向一个娼妓报恩?沈一正,你这话说的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沈一正缓缓起身,他身板挺直,字字铿锵,不紧不慢地反驳:
“其一,我虽姓沈,来自楚国,但我并不是楚国商户沈氏后人,还望李大人莫要想错。其二,娼妓又如何,娼妓就不能救人?我就不能向娼妓报恩?李大人,你身为读书人,你讲得可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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