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一两租金,连同他家院子一起租给你吧,也方便一些。”这价格可不算高,那糖坊不小,除了两间制糖的厂房,算上堆积糖货的房间还有三间住人的瓦房,光占地就有一亩,都是上好的房间,虽然比不上里正家的新房,但也是正经的青砖房。
只是制糖是秘方,哪里是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人可以接触到的,于是糖坊的租金就这样一日日的从五两变成了一两一月,也算是便宜阮飒了。
只是阮飒如今全身就三文钱,哪里拿的出来。
阮飒只得继续白嫖(忽悠)。
“里正也知道我们母子如今身无长物,年前被刘氏从家里赶出来什么也没拿上,前日家里一些细软也被刘氏抢了去,还请里正帮帮忙,待我过段时间赚到银钱再将这钱交到里正手中,可行吗?”
“那便也算三个月吧,若是皆时还不能将刘氏的约还上,后面的事也不必说了,也算是我作为里正对乡亲的帮助,旁人也说不出别的来。”
此事孟清水自觉算的上仁至义尽了。
“里正放心,就算是为了拿回卖身契,我也会日日夜夜不眠努力赚上钱的,皆时定不会少了糖坊的租金!”阮飒咧开嘴笑了笑,声音十分干脆。
这事成了便好办了。
“你有定夺便是。”
另一头严氏见两人达成一致,便转头去房间里翻箱倒柜将糖坊的钥匙找了出来。
“拿去,今日天色不早了,你那茅草屋本就是猎户在山脚歇息的临时住所,既睡得不舒服也不安全,还是早些去拾掇拾掇休息去吧。”
“多谢娘子多谢里正。”阮飒又再次行了个礼,孟子成在一旁也跟着一起喊着。
“如此我们母子就先不打扰了。”
如今茅草屋里除了一袋吃剩的棒子面什么也没有,阮飒干脆领着孟子成出了里正家门往糖坊去。
“往日痴傻的小媳妇一朝恢复智力居然是个如此泼辣的性子。”严氏有些感慨。
“好歹她还算安分,恢复了智力也没有闹着要走,如今成小子有个泼辣娘看护,往后也能少受些欺负。”孟清水对阮飒识相很是满意,“继续吃饭吧,都凉了。”
另一边,阮飒和孟子成一家到了糖坊门口。
因着是制糖生意,须得防止外人观看,于是两人站在门口也看不清内院布置。
阮飒对扒着她的腿有些不安的孟子成安慰笑笑,伸手摸了摸他的鸡窝头。
“成儿可是害怕了?”
“成儿只要跟着娘就什么都不怕!”五岁的男孩声音脆脆的,十分稚嫩,但话语里却有许多坚定,可能是因为家庭变故发生的早,孟子成也比旁的孩童更加早熟懂事。
孟子成伸出因为紧张而有些湿润的小手,紧紧拽着阮飒,湿润还有些高温。
阮飒深吸一口气,用力将新家的大门推开,从今日起便要开始新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