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泛神秘一笑,反问道:“哦?何以见得?”
“戏某斗胆猜测,那被救之人定有非凡之处,或是背景不凡,或是颇具才华。”
戏忠抿了一口秋叶茶,笑着说道:“而主公此举,怕是为了招揽此人。”
“志才兄,真乃智者也!”
张泛赞扬道,随后,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惜,未能招揽此人,反而与冯波结下了梁子。”
“主公,你又何须如此故弄玄虚?”
戏忠淡然一笑:“若是戏某所料不错,主公必然还有更深远的谋算。”
“我听闻那被救的少女,容貌绝美,国色天香。”
张茂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家主,您莫非是对她动了心思?”
“那名少女,我张某确实颇为欣赏,收入府内,也未尝不可。”
张泛收起笑容,坦言道:“然而,更重要的是,我想借此良机,铲除冯波这个尸位素餐之徒,进而争夺那部都尉之职。”
“哦?这点我倒未曾细想。”
张茂略感惊讶,有些担心的说道:“那冯波会不会暗中作梗,阻碍我等剿匪?”
“嗯,理应不会。”
戏忠思索片刻,而后回应道:“冯波虽贪婪,却非无脑之辈。
他在马邑多年,自然清楚此次剿匪行动,也有李费的授意。
作为官场老手,他断不会在此事上横加阻拦。”
张泛皱着眉头说道:“那该如何除去冯波?”
“冯波此人,贪婪无度,却又好大喜功,也有升迁之意。”
沉思片刻后,戏忠露出得意的笑容:“若我们故意放出风声,称某处贼寇藏有巨额财富,实则暗中设下埋伏,静等其入局。
如此一来,冯波必定会中计。届时,我们便可将其暗中除去,而罪名则推给贼寇即可。”
“此计甚妙!”
张泛抚掌大笑道。
随后三人又就此计策,进行反复推演,查漏补缺。
在马邑城郊外的官道上,曹性与任绯经过一路狂奔后,来到官道旁的亭子内,打算稍作休息。
在马邑城郊外的官道上,曹性与任绯疾驰而来,终于在一座亭子前停下,准备稍作休憩。
曹性面容凝重,而任绯则带着几分不解。
两人席地而坐,开始平复喘息,恢复体力。
“曹大哥,你为何如此坚决地回绝张县尉的好意?甚至未曾留下姓名,这样的做法,是否有些失了礼节?”
任绯疑惑地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解:“我看那张泛,确实是个正直无私的君子。”
曹性眉头紧锁,目光复杂地回答道:“小姐,张泛或许的确是个正人君子,但我们不能冒险。
如今的官府中人,大都难以信任,万一他是个善于伪装之人,那我们便身处险境。”
他停顿片刻,继续说道:“我不留下姓名,也是出于无奈之举。
一旦被有心人知晓我们的身份,便能追查到我们的来历,可能会给我们带来无尽的麻烦。”
任绯点了点头,但仍有些困惑:“但他毕竟救了我们于危难之中,我们却连最基本的感激和礼节都没有表达。
这样做,岂不是让张泛感到寒心失望?”
“我知道这样做并不合适,也不合道义。”
曹性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与你的安危相比,些许的失礼,想必张泛也能理解。”
他站起身,拍了拍任绯的肩膀:“况且,我们与他本就是萍水相逢,日后恐怕也难以再遇。
走吧,我们应该继续赶路,早些回到任家山庄,别让庄主为我们担忧。”
曹性知道此事是他有些失礼,不由得心生愧疚,若是哪天再遇见,那就当面赔礼道歉吧。
任绯点了点头,接受了曹性的解释,“好的,曹大哥,我们出发吧。”
说完,两人重新上马,沿着官道继续前行。
马蹄声渐行渐远,留下一串串清晰的足迹,却很快就被风沙所重新覆盖,再也看不见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