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夫君为何要休你?”
这才成亲多久?貌似也才半年吧?
胡幼茵哽咽着说。
“赵始他说我配不上他,要让我做妾,我不愿,他就休了我。”
“我父亲说我并没有错处,若是敢休妻要去告他,可他……”
“他怎么了?”
“他说我无所出便犯了七出,告也没用。”
“可你们成亲才半年,无子也正常。”
“他说反正他不会再碰我,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生孩子,到时也会休,让我们长痛不如短痛。”胡幼茵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简直荒谬至极,那赵始是何许人?行事竟然如此嚣张,为了攀高枝,居然连这般拙劣不堪的理由都想得出?实在是无耻至极。”曹氏怒不可遏的骂道,她从来都没想过有人居然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
“他是青州人氏,去年过来京城赶考……”
两人听着胡幼茵说起赵始,这才知道,赵始上京赶考时被偷了所有的盘缠,快饿死的时候胡秋根给了他几块糕点。
听说他的遭遇之后,胡秋根对这个年轻人心生怜悯,深知十年寒窗苦读不易,不想他错过考试的机会,就留他在点心铺里帮忙。
这帮着帮着就跟胡幼茵看对了眼,胡父对此也乐见。
虽然赵始的家境比他们差很多,胡秋根也不介意,他不是势利之人,只要小年轻两人喜欢就好。
两人成亲没多久,赵始便高中二甲进士,虽然不比状元探花那般显赫荣耀,但机会也多了起来。
赵始的身份水涨船高,便看不上平民的胡幼茵了。
这时,一个身居五品官职的权贵向他抛出了橄榄枝,欲将他的女儿嫁与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庶女,好歹也是养在闺中,知书达礼,这对赵始来说,也比每天抛头露面,商贾身份的胡幼茵好太多了。
曹氏平生最恨负心人,听胡幼茵这么一说,气得帕子都拧成了麻辫。
这时,胡幼茵好像看到了什么?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
池玥见状,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一个长相平平无奇的男子正站在一个售卖饰品的摊位前,精心挑选着一支精美的簪子,随后,他轻轻的将那支簪子插入身旁女子的发髻之中,两人相视一笑,眼神中尽是柔情蜜意。
池玥指向那个男子,问胡幼茵。
“那个人是赵始?”
胡幼茵噙着眼泪点了点头。
“是。”
答完眼泪又禁不住的掉了下来。
池玥拍了拍胡幼茵微微颤抖着的肩膀。
“这种男人也值得你为他掉眼泪?
咱们女人找男人总得有点追求不是?要么他相貌堂堂,英俊潇洒,他长得不好,至少家境殷实,手有余款,长得不好又没钱,好歹对咱好,咱啥也不图,就图他一片真心实意。
可他既长不好又没有钱,还如此狼心狗肺,这样的男人三样没有一样好,要来干嘛呢。”
胡幼茵听的目瞪口呆,她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话。
曹氏也因为池玥的一番话想起了徐威,徐威貌似还有不少家底……
徐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