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维昌对孟老爷子的做派还是很不解。
“这不应该呀,你家老爷子早些年也没见得多看重你母亲,如今为何如此焦急?”
宋合泛老神淡定的说。
“这夫妻久了就像左右手,平时没多大感觉,少了一只手就不习惯了。
就像我家老妻,我平时也没觉得她重要,她走了之后就很不习惯,感觉这个家没了她像缺少什么似的。”
公孙宏叹了口气。
“也不知为何这帮女人这么能折腾,我三次派人去接都被骂了回来。
不但媳妇骂,我娘、我的两个哥哥、还有两个嫂嫂,包括我那些侄子侄女,全都在骂我。”
公孙宏想到派去的人回来说的话,抹了一把辛酸泪,他如今应该算是众叛亲离了。
尽管这样,蒋维昌还是一脸羡慕的看着他。
“至少人家愿意骂你,素素如今连骂我都不愿意了,我写信给她,她连一个字都没有给我回。”
“我写的信我媳妇倒是回了,永远都是两个字——快了,我已经写了三次信了,如今都不想再写了。”孟广梁一脸的颓废,结果都能猜得到,再写又有什么意思呢?
宋合泛拍了拍孟广梁的肩膀。
“兄弟,你的这算什么?薛青山那才叫惨。
他那天收到他媳妇的信,信上说大概子时到,那天下的滂沱大雨,薛青山那小子为了在他媳妇面前表现一番,在雨中整整站了两个时辰,如今得了严重的风寒,已经告了三天假,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兄弟们大吃一惊。
“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跟他是亲家,他也没告诉我呀。”
“我还以为他有事才请的假。”
宋合泛叹了口气。
“我知道这事是因为我那天也收到同样的信,只是我看雨太大,一直坐在车里没敢下来。”
兄弟几个都在唉声叹气,包间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息。
晚上。
孟广梁回到府里,一进门就看到他爹正坐在门后面。
“爹,您为何坐在这里?”
孟常德一脸不善的看着儿子。
“你说呢?出去了大半天,可想到办法了?”
孟广梁顿时头皮发麻。
“爹,您别急嘛,我媳妇也一样跑了。”
孟常德嗤笑一声。
“那是你没用,自己媳妇都守不住。”
孟广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您倒是有用呀,您有用,媳妇还不是一样跑了,但这话他不敢说。
孟常德看儿子这个样子,肯定是想不出办法了,气愤的说。
“回去给我跪着,什么时候想到办法,什么时候再过来找我?”说完又看向他的随身侍卫。
“你给我好好的盯着他。”说完就拂袖而去。
孟广梁立马走到自家老爹面前,可怜巴巴的说。
“爹,您就饶了我吧,再跪下去,我这双腿都坏了,儿子的腿坏了,对您也没好处不是?”
“你腿好了对老子也没好处。”
孟常德最近想通了,儿女长大了都会离开,像孟广梁这种有出息的一年也难得见到一两次。
那几个庶子庶女也一样,也就逢年过节问候一声,买一点小物件敷衍一下。
还有个别窝囊废的如今还靠自己养着呢。
只有妻子,才是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他最应该珍惜的是妻子才对。
孟常德眼神迷茫的看向远方,他又想起容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