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边,一群村妇正洗着衣服,也聊起了这件事。
“这宋家人也真是能折腾,去京都两年多,到头来还不是得回来。”一个村妇说道。
“京都那可是大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待住的。”另一个村妇附和。
“林清雅不就去了吗?”
“她那是嫁过去的,能一样吗?”
“不是说宋卫娟,也是嫁过去的?”
“我看她不像嫁过去的,就她那德行,之前未婚先孕还离婚,哪个京都人那么傻娶她?”一个村妇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指不定是被人骗了身子,怀了孩子没人要,才灰溜溜地回来的。”另一个村妇尖酸刻薄地说。
“有可能啊,要是结婚了,第一年新女婿肯定要回娘家的。林清雅不就带着新女婿回过老家吗?那男人是当兵的,长得可俊了,林清雅这女娃是有福气的。”
“可不是嘛,在京都混得风生水起,不仅卤味店连锁,婚纱店连锁,更是开了童装厂啊。你们说说,谁娶了这样的女人,可不是娶了金山,难怪给村里修路,一出手就是一大笔钱!”
“天啊,都不知道林清雅一年能挣多少,这样有本事的女娃,我要是她男人也稀罕,关键还能生,一生就是两。”
“林清雅挣多少,那不知道,但你看她的亲人都跟着发财,哪个不是住大房子的?日子不愁的?唉,就连宁定村都跟着享福了,路灯什么的都有,本来这些福气都该是我们村的,都怪宋家放飞了这只金凤凰。”
“就是,金凤凰就这么一只,他们还好意思说宋卫娟是嫁去京都的,肯定又是未婚先孕,带着孩子灰溜溜的回来。”
“这宋卫建也是,以前做生意挺顺的,是村里第一个万元户,后面离婚了,我看他的生意就起不来了,这都是报应。”
“谁说不是呢,他铁定也是后悔了,要不然怎么娶的第三任媳妇,跟林清雅长得像呢,可惜光是像,一说话就暴露了。”
宋母抱着刚换下来的衣服,原本想过来溪边洗洗的。
一听到这些议论,气得脸都绿了。
扭头就走,衣服也不洗了。
回到家,宋卫娟正抱着孩子在院子里晒太阳。
看到母亲黑着脸回来,有些疑惑:“妈,你怎么回来了?”
宋母把洗衣盆往地上一扔,气呼呼地说:“你被那些长舌妇说的,气死我了!”
换成以前的宋卫娟,听到这话肯定要暴跳如雷,冲出去跟人理论一番。
如今经历了这么多,她已经很淡定了。
“妈,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怎么说是她们的事。”宋卫娟淡淡地说着,轻轻拍着怀里的孩子。
宋母还是气不过:“但是她们说的太难听了,什么未婚先孕,什么被人骗了身子!”
看着母亲涨红的脸,宋卫娟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但她知道,跟这些人争辩没有意义。
“妈,让她们说去,反正我们不少一块肉。”
“人就是这样的,喜欢说三道四,等我们宋家翻身后,这些人还不得又眼巴巴的。”
宋母愣了一下,看着女儿平静的面容,突然觉得女儿长大了。
不再是那个冲动易怒的了。
宋母叹了口气,脸上怒气消散了不少。
“你说得对,倒是我老糊涂了。”
“看来,我的娟儿长大了。”
宋卫娟看着怀里的孩子,眼神温柔。
“妈,我以前做了太多的错事,我现在就想好好抚养孩子长大。”
她手里有一笔巨款,陈志明的借款加赔偿,一共返了十万多块钱。
足够她养活孩子到娶妻生子都没问题。
她根本不担心以后的生活。
母女俩正说着话,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砸东西声音。
宋母一听是宋卫建房间里传来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咋了这是?你哥又发什么疯?”
宋卫娟也听到了,秀眉微蹙,“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哥刚接了个电话,脸色就变了,然后拉着嫂子进屋,怎么就吵架了?”
宋母一听,心里更烦了,“天杀的,一天安生日子都不能过!”
她快步走到宋卫建的房门口,用力拍门。
“开门!开门!”
屋里的砸东西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