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小雨姐!你们没事吧?!”
一直骑在洛基背上的婷婷这才来得及下来,抓着狼王雪白的长鬃毛急忙落地,着急忙慌地朝吓呆了的多多跑过去。
刚刚被金丝拉扯住头发,Rain的额头狠狠地磕在了坚硬的大门上,唐晓翼听着“咚”的一声闷响,自己的额头也跟着隐隐作痛起来。
见Rain一直捂着额头和后脑勺,疼得不想说话,唐晓翼拨开她挡着额头的手,想看看她有没有磕伤。
然而奇怪的是,Rain的额头依然是光洁一片,甚至连红都没红。
“我去,你是不是练过铁头功啊?”
唐晓翼忍不住调侃道,同时伸手摸向了Rain的额头,指尖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刹那,一种微妙的怪异自触感漫延到了脑海中。
这皮肤,真光滑得跟瓷器一般,有点不太正常。
然还没等唐晓翼思索出其中的不对劲,Rain就跟触电了一般往后仰了一下头,似乎被碰疼了似的“嘶”了一声。
虽然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非常自然,根本看不出有表演的痕迹,可唐晓翼却凝了锋眉,心头泛上一股说不清的怪异感。
虽然相识了也有几小时,可这个神秘少女的面纱非但没有清晰,反而愈发扑朔迷离起来,让人根本摸不透头绪。
“这怎么扯开啊?!包得好紧!”
而此时婷婷那边焦急的呼救,将二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
多多还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靠着柱子整个人软得像一摊烂泥,眼神空洞发直,只有起伏的胸部能看得出他还活着。婷婷和查理围在他身边,一人一狗正努力地扯着多多腿上包裹的金丝。
这些金丝韧性极高,婷婷力气又小,用力撕扯时,金丝将她白嫩的手都勒出了几道血痕,但这小姑娘似乎感觉不到疼了,依然在努力地抽丝剥茧。
唐晓翼有些看不下去了,立刻走过去蹲下,从腰包里掏出藏银刀,比划了一下多多的腿。
不知道为何,婷婷总觉得唐晓翼有种想给多多腿砍了的恶劣意思,水杏大眼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多多他……”
“他啊,死不了。”
话音刚落,唐晓翼便迅速割断了多多腿上的金丝蚕茧,露出里面被勒得道道猩红色血痕的腿,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双腿终于被解放开,多多立刻扒拉掉那些恐怖的金丝踹得远远的,不停地揉着已经麻木得没有知觉的小腿,也没心情反驳唐晓翼的毒舌。
“那到底是什东西?好可怕……”多多一边软着手捏腿,一边心有余悸地望着面前那扇关着金丝的大门。
Rain摸摸刚刚被自己割掉的那一把头发,将她一头柔顺的黑长直都削成了狗啃似的参差不齐,她干脆一刀全削了。
大把黑色的发丝飘落到地上,及腰长发被她修到只够得着腋窝处,然后麻利地在头顶盘了个发髻,掏出口袋里的一支笔牢牢固定在脑后。
经历了一番险象环生,多多脑瓜子嗡嗡的像无数只苍蝇在里面吵,此时才猛地想起来Rain盘发的那只笔是借的扶幽的,立刻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
“扶幽,虎鲨……”
多多连滚带爬地地扑到门边,婷婷怕他摔倒也跟着过去,二人仰头望着已经被拴得结结实实的木门,心里的焦急渐渐变成了绝望。
“怎么办……”婷婷拍了拍厚实的木门,回头望向唐晓翼,杏眸中泪光闪烁,“虎鲨和扶幽万一在里面的话……”
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这一路走来,披着嫁衣的木偶,血池中翻涌的活金丝……二人心里被莫大的恐慌占据着,越想越害怕,眼圈和鼻头都难过地泛起晕红,眼泪都含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