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须知:1.迟来的新年番外,时间线在雨翼二十四岁左右「商24,唐23」;
2.顺应民意目前三对确定cp一齐出场「雨翼同舟、心语欣砚、治丽超群」;
3.会透露一点以后剧情线的一对重要cp「没错是亚瑟的」;
4.短篇番外字数与正文不等,作者玻璃心且爱搞配平,不喜勿喷,ooc致歉。)
“这谁给寄来的一箱子金条啊?”
除夕一大早,整个唐人街张灯结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都喜气洋洋地迎接着新年的到来。
商时雨正照着手机上的试样剪窗花,就见着一大早领着洛基出门采买年货的唐晓翼抱着一只沉甸甸的木箱,费劲巴拉地放在了桌子上。
这只木箱上雕刻着繁复的镂空花纹,漆了一层金粉,外边还用鲜艳的红丝绸扎了一圈,愣是将古朴典雅的风格硬添了一笔扎眼的喜庆。
早在接了这个不知道谁寄来的奇怪快递时,唐晓翼就好奇打开看了一眼,然后立刻就被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金条差点闪瞎了眼。
他几乎毫不犹豫地砰一声将木箱严丝合缝地扣上,马不停蹄地抱着它赶回了家,一路上还谨小慎微生怕有人惦记。
“哎嘛,累死我了。”
抱这么重一只箱子上楼,里面还塞满了足斤足两的金条,唐晓翼额头上都出了一层薄汗,脸上也泛着淡淡一层粉红。
然商时雨却没有一点诧异的样子,放下手里的剪纸,起身拿了软和的干毛巾,给唐晓翼擦了擦汗湿的额头。
“这一路累坏了吧,看你额头上青筋都爆起来了。”
商时雨轻轻地用毛巾按了按唐晓翼的额角,平日里淡漠清冷的脸庞此时若早春融雪般柔和地化开,寒潭落星般的眸子全都透着关切,盈盈脉脉,妩媚动人。
自从和唐晓翼确定了恋人关系,商时雨这些年的脾气也被他养得愈发温和,笑影也开始频繁地出现在那张浓丽冷艳的面容上,长睫一颤一颤地拨弄着心弦。
唐晓翼情不自禁地握住了给他从额头擦到脖子的手,将商时雨揽入怀里,头放松地搁在她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透着一股隐晦的愉悦:
“小雨,你对我真好,别人只关心这一箱子金条哪里来的,只有你在乎我搬上来累不累。”
商时雨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你是我男朋友,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话音刚落,只听后面传来非常刻意的两声清嗓子的声音,将刚刚升起来的粉红泡泡全都打得稀碎。
只见商时砚手里拿着一件酒红色的羊绒大衣,一边往身上披,一边沉着一张俊美绝伦但略显阴郁的脸庞,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
额前两边凌乱的碎发下,银灰色的浅淡瞳眸更是森冷凌厉,配上本就凉薄无情的下三白,眼神剜过来就跟淬了冰的刀子一般。
本来因为唐欣,唐晓翼跟这个便宜小舅子兼未来妹夫就哪哪都不对付,现在又见商时砚面色不善,琥珀色的眼眸也顿时敛去了柔和的温暖,变得刻薄又倨傲。
不过在绝对的血脉压制面前,商时砚也不敢当面对唐晓翼表达什么不满,还是乖乖地同商时雨报备了一声:
“姐,我去接小欣了。”
“嗯,早点回来。”商时雨头也不回,将注意力都放到了唐晓翼带回来的那箱金条上。
见状,商时砚微微地抽动了一下唇角,将披散的长发拢到脑后低低地扎起来,拎着车钥匙大步流星地出门了。
最近唐欣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年三十了还赶不回来,商时砚只能一大早出门去接她回家,一来一回也就只能赶上吃年夜饭了。
数完箱子里的金条,足足有三十根,每一根握手里都沉得压手腕,商时雨抿起嘴角,笑容有几分无奈。
“大概是姨姥姥寄来的,她说这是给我们的压岁钱。”
“那她老人家可真豪横。”
唐晓翼试着咬了咬手里的金条,厚实的硬邦邦的一根,差点没给他牙崩了:“姨姥姥今年不回来和我们一块过年?”
“她说想回老家看看,亚瑟就陪着她回中国旅行去了。”
“得嘞,她老人家开心就行。”唐晓翼将金条收好,招呼洛基出去贴春联挂灯笼。
唐商两家确定“联姻”之后,兄妹姐弟四人过年便是今年在我家明年在你家,今年刚好轮到回唐家。
作为一家之主,唐晓翼已经张罗了好久,一定要把这个年过得热热闹闹的。
唐家老宅从一开始建立就走的是中式风格,现在贴上了喜庆的对联,挂上了大红灯笼,如此看来一点都不违和,还给古雅厚重的老宅平添了一丝人间的烟火之气。
看着自己亲手写的对联,那龙飞凤舞的行楷颇有几分洒脱风骨,唐晓翼满意地点点头,跟洛基自卖自夸了一下自己的一手好字,顺便拉踩了一下商时砚。
“我就说春联还得自己写,你看去年商时砚买的那春联,花里胡哨的多艳俗,哪有我亲手写的简朴大气。”
到底是真评价还是公报私仇,洛基当然门清,只是检查着春联贴得齐不齐整,笑笑并不言语。
可唐晓翼却吐槽来劲儿了,靠着洛基不停地碎碎念,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
“你说有我这么个珠玉在前的哥哥,小欣到底看上那小子什么了?”
“图他小白脸?图他死鱼眼?还是图他名字在霸总言情小说里烂大街?”
“明明和小雨是姐弟俩,那小子怎么哪哪都看着不如他姐姐讨人喜欢?一天天头发留死长盖着眼睛,小破孩一个装什么深沉?”
……
一天一遍蛐蛐商时砚,狼王耳朵都要被唠叨得起茧子了,终于忍不住委婉地提醒道:“晓翼,你不去帮小雨准备年夜饭吗?”
闻言,唐晓翼才想起来这件大事,一拍脑袋道:“真是,瞧我这记性,那一大桌子菜可不能累了我的小雨。”
急急忙忙地赶到厨房,商时雨正在贴自己剪的窗花,红彤彤的彩纸剪成活灵活现的鲤鱼和栩栩如生的荷花,贴在明净的窗户上十分赏心悦目。
贴完窗花,商时雨正琢磨着怎么下来,一低头就见着唐晓翼笑盈盈地站在下边,抬头看着她,眼中如金秋的沉澈湖水洒满了细碎的暖阳,波光粼粼。
“扶我一下。”商时雨松了口气,很自然地伸出手。
然唐晓翼并没有接她的手,而是双手抱胸,傲娇地将头扬得鼻孔朝天:“求我。”
见状,商时雨无奈地抿唇:“求你扶我一下。”
台阶虽然给的不是理想中的撒娇打滚,不过唐晓翼知道商时雨能开这个金口已经很不容易了,于是直接上前揽住她的腰,单手就从桌子上抱了下来。
“手艺不错啊,这窗花剪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清浅的天光透过一尘不染的窗户,窗花上的动植物好像就跟活了一般,在这遥远的异国他乡也绽放出中国特有的年味儿。
唐晓翼懒洋洋地靠着商时雨,抱着她的肩膀,脸贴着她的发顶,两人一起看向那一抹抹明亮通透的大红色,将偌大的唐宅装点得热闹又温馨。
贴完窗花,两人开始准备每年的惯例习俗——包饺子。
商时雨把发好的一团软乎乎圆滚滚的面团从盆里捞了出来,在和面的板子上洒上一大把面粉铺开,挽起袖子开始揉面擀面。
唐晓翼则两把菜刀齐上阵,一一将新鲜的猪肉、白菜、大葱等等食材细细切碎放进一只大盆里,和成香喷喷的饺子馅。
调好佐料倒进肉馅里,唐晓翼正费劲搅着肉馅使其充分混合,两边脸忽然分别被几点微凉的指尖轻轻抹了一下,紧接着身后少女恶作剧得逞的轻笑脆生生地传来。
唐晓翼眉头一皱顿感不妙,看向不锈钢盆上自己的倒影,果然脸上被商时雨左右抹了三道白花花的面粉,顿时变成了个大花猫。
“好啊!竟然敢偷袭我!”
唐晓翼丢了筷子,胡乱抹了抹脸便扭头过来抓罪魁祸首商时雨。
商时雨灵活地闪身躲过,逃到了厨房外面,愉悦的笑声充斥着整个老宅,如同一株在寒风中破土而出的绿苗,生动而鲜活。
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打打闹闹间唐晓翼终于抓到了滑不溜手的商时雨,立刻把人紧紧锁在怀里,掰过她的脸就要把自己脸上的面粉蹭过去。
“叮咚——”
一声门铃顿时结束了两人之间的“大战”,商时雨诧异地从唐晓翼怀里挣脱出来,手背蹭了蹭脸上沾的面粉:
“阿砚和小欣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唐晓翼在围裙上蹭了蹭满手的油,随便整理了一下仪容便过去打开了门。
“Surprise!”
一阵热情清亮的女声在开门的那一刻便猝不及防地闯进屋子里,紧接着门口出现了一团鲜艳扎眼的火红色,正冲着惊呆了的唐晓翼招手。
“新年快乐啊唐!阿商呢?!”
斯嘉丽热情地打了声招呼,就迫不及待地越过唐晓翼,大大咧咧地进了屋子找商时雨去了,只有后面被无情丢下的乔治和唐晓翼大眼瞪小眼。
“……你俩咋来了?”
乔治将满地的礼物提起来递过去,还是一张万年不化的冰山脸:“怎么?不欢迎?”
“那……当然是欢迎的!难得乔治会长挂念我一回,专程从海龟岛飞过来看我,简直是让我受宠若惊!”
唐晓翼揶揄着把乔治让进了屋子,看向早就粘在一起说说笑笑的两个女孩,心里忽然感到一阵久违的安宁和感动。
终于,从前的种种噩梦都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