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样说,傅司冥没有强硬地再说下去,反而是松了口。
最近天盛的业务在市场上也有一些棘手的问题,如果自己太忙,又让她自己呆在家里,反而容易乱想。
“好,但是必须让老徐每天接你上下班,你去什么地方都让他送,你不要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这是傅司冥的最低要求。
宋星瑶很快就答应下来,其实平日里也是老徐负责接送,这个要求也算是没有要求了。
两人商讨到这儿算是将这事解决了,但宋星瑶突然想起,“能不能先往外说?”
……
“为什么?”
“我想再去检查一次,看看状态怎么样,如果健康我们再说也不迟。”
前段时间那样的事情,宋星瑶的状态也不好,傅司冥听到这,心中开始变得有些不安和内疚。
看到他又开始胡思乱想,宋星瑶才略带调侃意味地说了句:“我看傅总,比我要焦虑的多,你别担心,只是例行体检而已,我是觉得,如果他不健康的话,妈他们一定会很担忧和失落的。”
调笑的语气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慢慢地轻松下来。
彼此的心跳,在平静的夜里同频,他紧紧地搂住她,像是要守护今晚整夜的美梦。
但这个夜里亦有人难眠,江城某公寓内,付瑶把手机丢到地上,散落的零件传递着她的愤怒。
这公寓是付诠在她18岁成人礼的时候,送给她的贺礼。
那个时候吴慕的精神情况越来越差了,但付诠并不希望她去疗养院。
而付瑶叶担心这个疯女人一不小心就会犯病,暗示着付诠给她一些个人成长的空间,自从成年以后她就搬了出去。
付瑶自从孤儿院回来就没有见过吴慕正常的样子。
她总是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房间里,不愿意见人。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女儿丢失的当天,吴慕其实在家中,只不过独自将女儿留在了楼上睡觉。
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吴慕没有感觉到任何入侵的感觉,连一声孩子的啼哭也没有,甚至没有办法确定她是什么时候丢失的。
内心深深的自责让她的精神变得崩溃,逐渐开始寡言。
领养回来的付瑶没有给到她任何的慰藉,因而状态也逐日消沉。
原本该是幸福而盛放的,却在一夜间开始凋零。
付瑶从小待在孤儿院里,自然有着察言观色的本领。
自从听到女佣们在背地里说她只是一个哄着夫人开心的玩具时,她的内心就充斥了满满的怨恨,她开始演,演付家花钱听话的大小姐。
但物质富足的生活,让她感到满足和贪婪,从遇到傅司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想要将这个耀眼的男人占为己有。
这是没想到途中出了意外,竟然让人钻了空子。
付瑶高高举起一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正准备狠狠地将它摔在地上。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眼角慢慢爬上邪恶,她想:就这样一下摔碎多没有意思,应该慢慢的将她拆成零散破碎的部分,才能感受到更加清晰的痛苦。
房间里,女人刺耳的笑声持续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