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虞被连翘小心翼翼搀扶上了马车,掀开镶金边的车帘,里面豪华又不失优雅的装饰再一次让她瞠目结舌。
车内铺着华丽的锦缎,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车厢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车窗上挂着的风铃随着马车的行驶发出清脆的声音,多了几分童趣。
车内的桌椅、床铺、屏风等家具一应俱全,而且都是用上等的材料制作而成,奢华中透露出一股典雅的气息。
南风虞不禁感叹,这辆马车不仅是交通工具,更是一座移动的宫殿。
她一边欣赏着车内的装饰,一边不客气坐到傅迷白身边。
南风虞进入马车的那刻,一股清新的栀子香与车内淡淡的木兰香完美融合一体。
傅迷白闭目养神,在闻到这独有的香味时,长长的睫毛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如同蜻蜓抖动着翅膀般。
忽然,身侧的软垫下沉了几分,衣服被摩擦带来的细小的摩擦声和小到可以忽略但又无法忽略的酥麻感。
傅迷白反感这样毫无间隙的距离,他蹙眉睁眼,看着他对面空位置,沉声说道:“本王不喜别人挨着,你坐过去。”
南风虞听着这温煦的声音,如同冬季的冰霜,冷得透心凉。
心中微涩。
南风虞嘴角抽了抽,尴尬地笑了笑:“哦。对不起啊,我这就坐过去。”
她虽说是乐天派但还是一个薄脸皮女子,如若别人厌恶她,她也会很识趣地不招惹对方。
如同现在,她端正地坐在傅迷白对面的软垫上,身子微微倾斜,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因马车行驶而晃动的车帘。
这样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马车行驶到闹市。
傅迷白中途睁开假寐的双眼,看到坐在对面的南风虞局促的样子,不禁开始反思自己是否话说得太重了,但一想到她接近他的目的可能不纯,心中的那丝怜悯也化为了灰烬。
马车途经闹市,行驶变得分外缓慢,车外的吆喝声吊足了南风虞的兴致,她跃跃欲试。
“走一走,瞧一瞧哈,最精彩的杂耍都在这儿!”
“吼,好好。”一阵阵如雷般的欢呼声,络绎不绝的掌声彻彻底底勾起了南风虞的好奇心。
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段时日,但却从未真正了解过这里老百姓的生活,如此热闹非凡的集市更是闻所未闻。
此刻的她完全被好奇心驱使着,大脑只想细细瞧瞧这个稀奇玩意儿,她坐在车内,身体转动九十度,面朝车窗,小心翼翼地拉开丝绸所制作的窗牑。
一个个身着华丽服装的杂耍艺人,他们手持着各种奇特的道具,在集市中央表演着各种惊险刺激的杂耍。
艺人手持着一根长长的铁棍,铁棍上顶着一个旋转的盘子,盘子上站着一个小孩,小孩的身体随着盘子的旋转而不停地晃动,但却始终保持着平衡,不一会儿,又一个小孩爬上了盘子,两人开始在铁棍上翩翩起舞。
现场观众一个比一个兴奋,对着杂耍艺人直呼叫好,人声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