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虞停下脚步,“这什么地方,为何不能来。”
“掖庭,是宫里最低等的丫鬟、嬷嬷所居住的地方。不是您这样金贵之人该踏足的。”连翘劝说道。
连翘也是为她着想,可未曾料到,如今的南风虞早已不是那个把尊卑看得比天还重要的人了。
南风虞抿嘴不悦,她笔直的站着,如同那一丝不苟的松柏,端庄正直,她用着严肃的语气说道:“黄嬷嬷于我有恩,我不能因她出身和所居住之地,而心思摒弃。人本就生来平等,所谓的权贵之分,无疑是后人为彰显自己独特的身份而创造出来的罢了。出生本是上天注定,如若人人都能自行选择身份,谁又愿意低人一等。”
连翘听着南风虞的这段关于人人本应平等的话,怔了怔,从小到大,她一直所听所行都是谨遵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她也曾在无数寒冷刺骨的夜晚问苍天,为何大家都为人,为何享受到待遇却天差地别。
后来她慢慢长大,逐渐接受了人本就不同,有些人自打从娘胎开始就比她这样的天生下人命金贵。
然而,此刻南风虞的话却如同春雷一般,在她心里炸响。
她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疑问和困惑,想起了那些不公正的待遇,想起了自己所受的委屈和苦难。
她突然明白,原来并不是自己不够好,而是这个世界本身就存在着问题。
而南风虞的话,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一丝改变这个朝代的希望。
南风虞继续说道:“没有谁比谁更高贵,也没有谁比谁更低贱。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的出身、地位或者财富而对他产生偏见或者歧视。我们应该尊重每一个人的生命和权利,无论他是贫穷还是富有,无论他是高贵还是低贱。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建立一个和谐、平等、自由的国家。”
世间万物,物物循环,保不准今日你压别人一头,来日别人会压你一头。
连翘双目泛红的看着她,用着鼻音嗯了一声。
南风虞带着连翘踏进了所谓身份尊贵之人禁止入内的掖庭。
一踏进院内,出现一派上次未曾见过的画面,洗衣的宫女、洗刷马桶的宫女、还有不知在忙活啥的小厮。
忽然其他的两人,且衣着华丽,一瞬间吸引了整个浣衣局正在忙碌者的眼光,他们从衣着打扮便知来者并非卑贱之人,他们用着目光小心翼翼打商量着。
一边打量,但手上的工作却未曾缓慢一分。
南风虞不理会旁人的目光,四处寻找着所寻的身影,扫视了一圈,她都未曾发现黄嬷嬷的身影。
南风虞打算询问一下院中的正在洗衣的宫女,连翘似乎察觉到的她的心思,抢在她前一步打听黄嬷嬷的去向。
“姑娘请问一下,你知晓黄嬷嬷去哪了吗?”
“黄嬷嬷去长门宫洒扫去了,她每月这几天都会去那清除尘土.......”
“多谢。”连翘回到南风虞身边向她汇报所打听到的消息,“王妃,刚那名宫女说黄嬷嬷去长门宫洒扫去了。”
知晓黄嬷嬷此时未在掖庭,南风虞带着连翘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