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筠或是看出傅迷白心中所想,他指了指那张宣纸,“这个字体,这个力道,没有将近二十载的书写功力,写不出来。”
说完,苏筠又漫不经心的品起茶来。
“百分百确定不是同一个人吗?”傅迷白不死心,沉着声问道。
“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
是啊,自己不是已经早已知晓答案了吗?只是想要一颗定心丸罢了。
他既高兴她不是她,不是密探口中死士。
但他又怕她不是她,如若不是她,那她又是谁?
为何又会在自己身边?
难道上天真动了恻隐之心,悲悯起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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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把夫人昨晚上熬夜准备的小吃装上。”
叽叽喳喳,晨光熹微,东安苑一大早就比往日热闹得多,院子的里下人忙前忙后,替南风虞准备着今日净进宫替悦妃娘娘贺寿的东西。
南风虞一改往日睡懒觉的习惯,王嬷嬷还未来唤她起床,她便推搡着傅迷白起床洗漱准备进宫。
一番梳洗打扮后,两人同乘马车赶往宫中。
“悦妃娘娘没有子嗣吗?”
“有一个儿子。”
“有?”马车回荡着南风虞的震惊声。
见她惊讶得张着嘴,甚是可爱,傅迷白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之前为何没有听你们提及过?”
傅迷白没有提及过,连嬷嬷之前准备的画像中也曾有过关于悦妃娘娘子嗣的消息和画像。
“十一弟出生后被占卜师说在二八之年前不得呆在皇宫,不然会影响南沁国的国运。”
傅迷白说的含蓄。
“所以他一直没有待在他母妃身边?”
傅迷白点头。
“那他何时才到二八之年?”南风虞想二八之前会影响国运,但二八年之后便能回宫了吧。
然而,她总是想的简单了些。
“早已满二八之年,但还是怕国运被影响,他被派到凉晋国与川泽国、南沁国三国交界处驻扎。”傅迷白低头苦笑。
南风虞听完,愤懑的皱起眉,“真是封建迷信害死人。怪不得悦妃娘娘如此开朗的性格总是伤春悲秋。”
南风虞想着悦妃动不动就容易触景伤情就心生悲悯。
“所以这次悦妃娘娘寿诞也不会回来?”
“大概是吧。”
南风虞闻此,鼻尖酸了酸,瘪了瘪嘴,身在帝王之家,太多身不由己。
傅迷白的生母一生囚禁在深宫,最终却落下一个母族叛乱,最终落得一个自焚的下场。
悦妃热情开朗之人,最终与十月怀胎诞下的孩子常年分隔两地。
这道深宫宅院到底给女子带来了什么?
是艰薄的生命,是伴随着一生的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