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几道清脆的铃声吵醒了梦中的禾时宜。
她缓缓睁眼,用手遮挡住刺向眼睛的强光,下意识在房间里寻找南宫璟的身影。
在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洗漱声时,她有些错愕。
转头时目光直接落在了他摆放在桌面的手机界面之上。
“暖暖。”
“暖暖是谁?”
亲昵的备注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些年来,南宫璟花边新闻不断,禾时宜早就习惯了他身边更换女人的频率。
但她很清楚,南宫璟玩归玩,却从来不会存下那些女人的电话号码,更不会留下这么亲昵的备注。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备注上的人对南宫璟来说应该很重要。
比之前的那些女人,也比她,都要重要。
“谁允许你动我手机了?”
低沉冷厉的声音从头顶缓缓落下,吓得禾时宜打了个寒颤。
她知道自己无权过问他任何事,可强烈的不安感还是迫使她问出了那句:
“暖暖是?”
“……”南宫璟盯着她疑惑的眼,厌恶地蹙了蹙眉,带着愚弄地笑意冷冷说道:
“禾时宜,记住自己的身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我想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他充满嘲讽的语气字字句句都刺痛着禾时宜的心。
他的话无时无刻不提醒着自己,像她何时宜这样卑劣的人,根本就不配,也没有任何资格去提问。
她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待在他的身侧,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对他唯命是从。
禾时宜当然知道得罪南宫璟是什么下场,也知道被关进水牢的滋味,那痛不欲生的感受至今都历历在目。
“那,你准备时候放我走?”
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禾时宜努力强装镇定,压抑着内心的恐惧抬头看向他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说过,只要我能熬过最后这三年就考虑给我自由,三个月后刚好是我出狱的第三年,所以你准备时候放我走?”
南宫璟收起嘴角嘲弄的笑意,深邃的眸死死盯着她眼角泛红的模样。
“想让我放了你,做梦!”
他说:“像你这种心狠手辣,忘恩负义的女人,这辈子都休想从我南宫璟的身边逃出去,你的罪,就该用一生偿还!”
……
昨晚的暴雨为酷暑的天气增添了几分清爽。
南宫璟离开后,禾时宜就像一只困于猎人之手的笼中之鸟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着远处人来车往的街道。
她也曾幻想过自己能拥有正常人的生活。
可一个有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