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筠忙缩了缩脚,说道:“不敢劳烦辰王,我自己来。”说完,弯下腰,忍着疼痛,开始脱鞋。
墨辰抓起顾青筠的另外一只脚,从怀里掏出了手帕,将顾青筠的脚放进了清水里,轻轻的擦洗着,动作轻柔、认真。
但即使如此,顾青筠还是疼得微微颤抖,尤其是手帕碰触到伤口时,更是疼得她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只是倔强的微微抬起头,不让眼泪流出来。
另外一只脚上的鞋袜也被解开了。墨辰将两双脚都清洗了干净,又用手绢细致的擦干,将顾青筠的手脚捧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匕首,说道:“你脚底的水泡,需要挑破,才能好得快,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顾青筠咬着牙,轻轻的点了点头。
墨辰的手法十分娴熟、精准,匕首的刀尖一滑,脚底的几个水泡应声而破,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满脚大大小小十几个水泡,就被挑干净了。
水泡挑干净后,墨辰又快速的擦洗了一下受伤的双脚,才又抱着顾青筠在离溪边远一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墨辰自己也席地而坐,将顾青筠的双脚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被溪水浸泡过的双脚,透着苍白,秀气的脚裸皮肤白皙。但脚底被挑破的水泡却是触目惊心,即使已经经过了清洗,还是有一些血水渗透了出来。整个脚底红肿一片,令人看着都觉得心疼。
看着顾青筠的脚底,墨辰微微蹙眉,从怀里掏出一个紫色的药瓶,左手抓紧了顾青筠的左脚脚裸,看了顾青筠一眼,右手快速的将瓶子中白色的药粉倒在了脚底溃烂的伤口上。
顾青筠猝不及防的,感觉脚底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被开水烫到般,疼得她的脚都不禁痉挛了。墨辰似乎是早就预料到顾青筠的反映,所以一开始就用左手抓紧了脚裸,不让她动弹分毫。上完药后,墨辰取出干净的手绢,将整个脚都包了起来,但是包得并不紧。
处理完后,又如法炮制的给右脚上药。直至忙完,墨辰呼出了一口气,回头一望,顾青筠已经是疼得满头大汗,牙关紧咬。
对于养尊处优长大的女子来说,这种痛已经是忍耐的极限了。墨辰不禁苦笑了一声,心里不禁叹道:看来,自己身上的担子,又重了。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儿娶回家,怎么会舍得让她受苦呢?既然不能让她受苦,便只有自己更加努力、更加强大了,才能护她周全。顾青筠是他一出生就注定了的责任,既然是他的责任,他就要竭尽全力的去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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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四人还是按照原来的方式睡着:令枫在靠外的两棵树上挂上了吊床,并将床的四周围了起来;墨辰和顾青筠的吊床并排靠着,两张吊床间,只隔了一臂的距离,而且,因为顾青筠的脚长了水泡,墨辰又预感今晚可能会有异变,在用帐篷将吊床的顶和四周围起来时,特意将二人的吊床围在了同一个小空间里;岑姨在稍微靠远一点的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