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老娘这些年受的憋屈,正好有地方出了!”
陆氏一下子气消了,呲牙一笑,拂袖又坐回椅子上。
“夫人息怒,息怒,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燕朗知道自己行事过了头,赶紧堆起笑脸,还将陆氏的茶盏端起给她,“瓜子吃多了口干,来喝口茶,润润喉。”
“少来!”
陆氏怕掉他来抓自己胳膊的手,哼了一声,还是接过他端来的茶盏。
“我尚还有些公务在处理,就先走了,你早些歇息。”
生怕陆氏又反悔,他拿起一旁的大氅就大步流星出了芳菲苑。
想了想,折身又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张麽麽将他堵在门口,连门都未让他进,“老夫人这几日犯了头疾,早早的就歇了,二爷可是有事?要不老奴去喊醒老夫人?”
“不用,我就是来看看母亲。”
白燕朗制止了她,关心地问道:“母亲头疾犯了,可寻了大夫过来瞧了?”
“下午寻了济世堂的大夫过来瞧过了,说是老毛病,要静心修养,不可忧思忧虑。”
张麽麽脸上是一贯的温和笑容,白燕朗不疑有他,“那就劳烦麽麽平日多仔细些,照顾好母亲。”
“老夫人是老奴的主子,老奴自会尽心尽力,二爷放心吧。”
白燕朗朝她颔了颔首,转身又朝葳蕤轩的方向走去。
天穹漆黑一片,伸手难见五指。
乔姨娘在听得木回廊传来的‘咚咚咚’脚步声,立即放下手中的绣活,起身走到了门口。
白燕朗掀帘子进来,她看着他身后空无一人,眼眶立时就起了水雾,“可是夫人不愿放人?”
“不是......”
白燕朗赶紧解释道:“陆氏并没有磋磨夭夭,她去找了大嫂,现在是大嫂派的嬷嬷在教夭夭规矩,不是陆氏。”
“大夫人派了何人?”
“呃,我没问。”
乔姨娘乌黑的眸子噙着泪,看起来娇弱可怜,白燕朗将她拢在怀里,带着她向前走去。
边走边道:“既是大嫂派的人,定然不会磋磨夭夭的,你且放宽心吧。”
乔氏今日被禁了足,她一直以为陆氏逮着这个机会肯定不会错过,竟不知是大夫人派的人。
如此,她便心安了些。
乔氏捏着帕子擦了脸上泪,赶紧命人上了饭菜,将早早就温好的酒端了上来,温柔小意地伺候着他吃饭。
另一边,白悠悠看着赵芊芊派人送来的信件,一时也愁眉不展。
还剩四天,四天不能激起萧怀瑾的怜惜之心,赵芊芊就要香消玉殒。
偶遇不管用,在他面前假装扭了脚也勾不到他的注意,难道真是个正人君子?
可那日在浔阳君主的宴会上,他对白夭夭不是挺有心的么。
莫非是因为她白夭夭的女主光环?
白悠悠摩挲着下巴,脑子像是齿轮般疯狂运转。
半夜,她都没睡着。
直到天将亮之际,她突然灵光一闪。
立即病死垂中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