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尔的想法很简单。
“首长,我来给大家表演个开罐头吧。”
第二天午夜。
越州军前线指挥官率领着他的一个军——其实只有八千多人——,对我方阵地发起进攻。
先是炮火轰炸他们白天侦察好的目标。
从侦察兵发回的信息看,效果很不错,炸出来很多夏国军服和武器碎块。
然后步兵推进。
可能因为今天炮打的太准,步兵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阻力,就小跑着来到高地下。
此时,越州指挥官狠狠地心动了:
这座高地下,是一条军事要道,平常被三座山头包围,根本没机会接近。
而今天,或许是这些天我们越州军没有像样的进攻,夏国也让士兵轮休,防御力量并不多。
等他们听到炮声出来迎战,少说也要十分钟!
这是啥?这就是战机啊!
一纵即逝的战机啊!
照这个战况发展下去,今晚不仅能缠住夏国主力,或许还能拿下两三个山头。
这还打什么袭扰战啊,老子今天要打一场突袭战!
他命令督战队:
“全军下令,给我冲!胆敢后退一步者,杀!”
八千多人的冲锋,在夜色中影影绰绰的,像是一条条分散的游魂。
再加上枪口中喷出的火舌,看着跟漫山荒坟里冒出来的鬼火似的。
山上有个战士跟他班长说:
“班头,我好像理解萧老师说的鬼火少年是什么样了。”
班长靠在掩体里坐着,悠闲的抽着烟,烟头藏在手心里不让火光露出去。
战士看了眼偷偷抽烟的班长,又笑道:
“班头,你不是说不怕被敌人看见,就怕敌人不认识你么?你把烟头遮那么严组啥呢?”
班长斜了眼手下这个兵:
“少你娘的废话,今天子弹管够,你他娘的给老子打准点。”
老子怕的是敌人么?
老子明明怕的是排长。
敌人最多要了老子的命,可排长他要的是老子的脸。
就在越州军冲上半山腰时,我方山头后面,发出密集且沉闷的迫击炮响。
随着呜呜的炮弹破空声响起,三发照明弹,从越州军的前方,左边和右边飞上天空,给他们照的清清楚楚。
这么一看,八千多人好像也不多,在越来越狭窄的山道上挤的越来越紧密,一个操场就能埋的下。
“打!”
三面山头上,立刻有不知道多少挺机枪开始喷火,同时还有数不清的手雷向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扔过去。
越州军像是被收割的麦子一样,一排排的往地上倒。
若不是要发起对山头的攻坚战,他们也不会排成这种密集的阵型。
有人大喊:
“不好啦,我们中埋伏啦!快跑吧!”
这一声,明明是从山顶上发出来的。
可是越州军他们也没听清来源,只听着是他们越州国的话就对了。
那还等啥,掉头跑啊!
下山总比上山快吧?
恰在此时,迫击炮的炮弹也慢悠悠落下,正好落在越州军后退的路上。
密集的炮弹,跟不要钱一样的往地上砸。
甚至有的炮弹哑火,明明落地上没有炸,又被后来的炮弹砸中,两个一起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