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砷谈明白了,这个家伙还真的是来找自己帮忙的。
这个口音古怪的家伙,掌握了自己的秘密,想要借自己的手,去除掉他的对手。
聂砷谈思索片刻,觉得自己别无选择。
自从制造了第一起冤假错案,她早就没有退路了。
“萧尔是谁?证据呢?没有证据我怎么说是他?”
盖伊组特走到窗户边,回头一笑:
“你还真是个一心扑在工作上的好警察啊,连萧尔都不知道。
萧尔的证据我们没有,怎么确定是他,怎么给他定罪,那是你的事情。
不过,我们手上有你制造冤案的证据哦,聂女士。
从天亮开始,你有三天的时间,请你自行把握吧。”
话一说完,只见他身体后仰,从窗口消失。
聂砷谈上前两步从窗户往外看去,只听到“咚”的一声轻响,只看到楼下漆黑一片,再没有任何动静。
聂砷谈关紧窗户,插上插销,拉上窗帘,心中暗想:这人连公安局的宿舍都敢闯,胆子很大。
这种胆子大的人,说假话的时候胆子更大,所以聂砷谈无法判断这人说,有她制造冤案的证据,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前最大的问题是,不知道这人身份。
看他身高一般,不过一米七稍稍出头,戴着帽子也看不出头型发型,脸上也有油彩看不出本来样貌,只有口音古怪这一个特点。
不过口音古怪的人实在太多,不说西疆南疆的少数,就是那些南方人,就没几个说普通话不带口音的。
“不对!!!”
聂砷谈身体猛地僵直:“他是外国人!”
同样是带着口音,可夏国人说话时带出来的不仅是口音,还有方言中的一些习惯用词。
比如东北的“整”,象省的“中”,湘南的“搞”,帝都的“儿”。
可这个家伙说的话,虽然口音怪异,却用词标准。
聂砷谈靠在床头,浑身瘫软。
她明白,自己这是被国外的谍报机构盯上了,人家要拿到她制造冤案的证据,不难。
看来,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写材料自首,把自己做过的事情交代清楚,最多不过撤职开除赔偿。
反正也没什么钱,赔也赔不起,所以不用赔。
要么就是听这个外国探子的话,把昨天的奸杀案,想办法盖在那个叫萧尔的家伙头上。
两个选择,前者名声虽臭了,还可以继续当个百姓,再跑跑门路,运气好些,甚至工作都能保住。
只是想继续升官,就不太可能了,那需要强大的靠山。而自己并没有这种靠山,否则也不用靠着冤杀破案,当做晋升的功劳。
选择后者……
他说要跟我谈生意,既然是生意,他总要付出些什么,总不能轻飘飘的一句他有证据,我就任他摆布!
而且,国内现在讲发展经济,最有钱的,就是这些老外,何况这人还是老外中的情报人员,必然能左右投资商的选择。
自己给他做了这次事情,展现出价值,他不可能不再找来,到时就是谈条件的时候。
聂砷谈握住拳头,暗下决定:
就当那个萧尔,是我的投名状吧!接下来,等到天亮,问清楚萧尔是谁,然后想办法把帽子给他戴上就够了。
念头通达,聂砷谈酣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