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处决一个叛徒,萧尔有很多办法。
毒,意外,变成傻子,公开审判等等,萧尔都可以做到。
选来选去,萧尔觉得不应该让这个家伙死的那么简单,先让他心生恐惧,惶惶不可终日后再行处决比较好。
至于私自决定一个人的下场乃至生死,对萧尔来说这种违法的事情,是不是一种心理负担。
早说过了,萧尔这个人吧,他的道德观念不是那么纯,道德底线没有那么高。
这种心态,一方面来自他上辈子百来年如一日的在实验室里做研究,另一方面,也来自上辈子的前妻。
两人虽然交流不多,更别说交心,毕竟也在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还是有些了解的。
作为法务方面的工作者,萧尔发现。
他的前妻似乎也不是那么完全守法——在某些案件的取证时,完全合乎法规的话,基本拿不到有用的证据。
当然,如果想像聂砷谈一样,随便找个人当嫌犯,然后审了判了,倒是不用那么麻烦。
萧尔想着,那位前妻其实也是个道德水准很高的人,除了在主动离婚,之后带着小鲜肉周游世界这件事上,其他的时候都很遵守规矩。
该结婚的时候结婚,该扶老人的时候扶一把,该为案犯避免不该承受的罪责时,也是不遗余力。
挺好的一个人,两个人的日子怎么就过得那么乏味,最后过不下去了呢?
萧尔也想不明白,不过他觉得,很大可能是自己的问题。
萧尔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很自我的人,可以在自己的世界中沉浸着不出来。
如果有什么烦躁烦心的事情,宁可在洗澡的时候使劲抠头皮,上厕所的时候和马桶较劲,也不太愿意把心里话说出来,和人进行交流纾解。
放下笔,让小四自己随便画,萧尔在想,自己这辈子,要不要继续做这样的人?
目前而言,重生以来这一年,即使家庭关系非常好,萧尔也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心里话,包括大姐在内。
他总是独自决定,把事情安排好,比如去齐州,比如来帝都,比如让大姐继续上学。
当然,这都是为了家人好,但是萧尔觉得,自己似乎没有询问过大姐的想法,只是自己决定了,然后就行动了。
至于老三——小东西最多算半个人。
六七岁的小孩,坐公交和进公园的时候,人家都不把他们当人看呢——腿弯一点就可以免票,站直了也是半价。
萧尔突然在想,自己要不要鲜衣怒马少年时一把?
虽然严格算起来,他应该算是老夫聊发少年狂。
可谁让自己现在有个十五岁的身体呢,在法律上,还属于有限制民事行为能力。
所以严格来说,自己和老三老四一样,也都不能算完全的人。
想到这,萧尔突然笑了起来。
萧川捅捅大姐:“你看你看,小老二笑的好荡哦。”
萧逸拍了下萧川:“从哪学的怪词?”随后抬眼看了看萧尔:“笑什么呢?”
萧尔把老四放到桌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没啥,就是有些收获罢了。我去趟六王庄,今晚不一定回来了。”
都走出去了,萧尔又转头回来:“姐,你想不想要一辆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