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说了没?户部尚书那个儿子魏明波,几年前打死了淮安侯的庶子。”
“淮安侯庶子不是被一个平民打死的?”
“说不定人家就是替死鬼!”
“这种话可不好乱说,天子脚下,谁敢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这就不知道了,听说淮安侯已经去京兆尹,说当年刑部判案太过草率,要开卷重新审理。”
“听说这个淮安侯庶子虽是庶出,但是长子,又深得他家老太太喜爱,淮安侯岂会善罢甘休。”
莫无双坐在马车上,沉默着将帘子放下,沈莫忧坐在她旁边,打量着她,
“娘,那个户部尚书不是父亲人吗?”
莫无双目光沉沉,“是啊,你父亲麾下的。”
“如果户部尚书真的做了这种事,怕是要职位不保了。”
“恐怕不止是职位不保那么简单。”
莫无双语气听起来多了几分沉重,多年夫妻,沈凌丰是怎样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正因为这样,所以听到这件事,她才会觉得心情不愉。
……
“啪”的瓷器碎地的声音响,沈凌丰将手中的茶杯用力摔在地上。
户部尚书魏林和刑部侍郎云启生,脸色灰败的站在一旁,任由沈凌丰发火。
“陈年旧事,为何现在还会扯出来!?”
沈凌丰怒不可遏,“你们知不知道,淮安侯已经去京兆尹,提出重审案子,明日早朝,他也一样会提起,一旦陛下答应重审,本相也保不住你们!”
刑部侍郎云启生转头看向魏林,“魏大人,这事我是帮你,你看你得尽快想办法解决才是。”
“我知道。”
魏林一脸阴郁,“只是想不明白,为何当年的事,突然就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究竟是谁再暗中操控此事?”
说到这个,沈凌丰也是深以为然,“本相已经派人去查,相信很快就有结果,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打消淮安侯重审他儿子那个案子。”
“下官明白。”
魏林恭恭敬敬的应着,这件事毕竟也是他家的事。
沈凌丰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魏大人,不是本相说你,你那个儿子不成器不是一天两天了,若一直这样,早晚拖累你们。”
魏林沉默着,他又怎会不知自家儿子不争气,只是他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这些年想尽办法也没有再多生一个。
所以哪怕魏明波再荒唐,他也得用尽全力帮他遮掩,毕竟是自己唯一的血脉。
“你们先回去吧,好好想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莫无双端着汤进来时,刚好碰上魏林和云启生开门出来。
这俩人倒是一脸亲切热情,“下官见过夫人。”
“魏大人,云大人,这是要回去了?”
莫无双脸上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随即恢复如常的寒暄,“怎么不留下吃个便饭再走?”
俩人对看一眼,表情都有些尴尬,“不了不了,家里一堆事,多谢夫人。”
见俩人走的又急又快,莫无双脸上多了几分沉色,看着人走远才端着汤进去,
“我让人熬了点参汤,你喝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