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年又问林映羡以前有没有学过什么乐器,或者其他才艺。
“我没有学过乐器,唯一下苦心学过的只有跟父亲练过书法。”林映羡会弹钢琴,也会跳古典舞,但是原身不会,也没有条件学,她说会就显得诡异。林父是纺织厂的宣传干事,写得一手好字和文章,原身小时候跟林父学过书法。
白佳年对林映羡学书法的经历很感兴趣,他以前也学过,两人朝着这个话题聊了下去,又延伸到了父母相处关系。
林映羡认真听白佳年讲话,时不时给出适当的反应,引导白佳年往她希望的话题讲下去。
一番谈话下来,林映羡发现白佳年是很听从父母安排,耳根子软的人,结婚后他也没有搬出来的打算,他对这次分房政策毫不在意。可林映羡很在意,她费尽心思拿劳模称号,还不到十九岁就打算结婚,为的就是能分得房子,拥有一套属于她的房子。如果她接受结婚后在男方父母家住,她也没有必要费这些心思。
林映羡对白佳年的兴趣变淡,白佳年没有留意到林映羡对他的态度有所转变,他还沉浸在和林映羡投契的谈话中。
《青年友谊圆舞曲》音乐响起。
有个女同志来找白佳年,邀请他一起去跳交谊舞。两人好像认识了很久。
女同志笑意盈盈地看向林映羡,“你好,我叫倪畅,你叫什么?”
“我叫林映羡。”
白佳年邀请林映羡也一起去跳交谊舞。
林映羡留意到邀请白佳年一起去跳舞的女同志眼里要溢出来的爱意,心中了然,她婉拒白佳年的提议,没有答应去跳舞,让他们去跳。
白佳年答应了和女同志去跳舞。这时的交谊舞是集体舞,不是两个人单独跳的舞,是群体舞,一群人跳,在跳的过程中交换舞伴,不能搂腰。
林映羡看向窗外透气,合适的结婚对象不是那么容易找的,但是下半年分房名单就要出来了。林映羡想找一个身家清白,聪明上进,有自己主见的人结婚,家里有兄弟姐妹的更好,这样父母老了以后,赡养父母的担子不会都落在他身上,有人和他分担。
交谊舞结束后,白佳年想要回来找林映羡,但是他一直被倪畅缠住,和他说话。白佳年不好驳倪畅的面子,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父母关系又很好,要是倪畅难过,今天回去自己又要烦很久。
也在联谊活动里的钟述岑,不经意看到一个又一个男同志走到林映羡身旁和她说话,没多久之后他们又败兴而归。林映羡无疑是联谊活动里最受男同志青睐的一个,对于她的受欢迎,钟述岑并不意外。
林映羡身姿纤细柔美,容貌婉丽出众,虽与这个年代崇尚健康有力,精力充沛的审美不同,但林映羡的容貌和身姿,尽管是审美不一的人也会不约而同认为林映羡是个很美的人。
林映羡转身看到钟述岑,他在和人交谈。她不惊讶钟述岑出现在这里,因为在邮局相遇的时候,他说过他在研究所里工作。
这是有相亲意味的联谊活动,林映羡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和男同志聊天,对大胆的女同志不予理睬。
林映羡觉得可能是自己看向他的目光太明显,导致他也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