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不以为然地笑道：“弄开干嘛，教授的同事说这种土胚，历经地质动荡，一般都会夹杂了石子或砂石...于是我冷静下来后，索性就把它当成一次‘教训’，放到了现在。”

听了老人的描述，项钱也默默地点了点头：

‘教授的同僚说得没错，类似土胚，古埃及的墓葬群里一抓一大把，大多是修建陵墓的工匠打算拿来做碗和壶的，不小心掉了，粘到石子什么的，说丢也就丢了。’

‘看来就是一场乌龙了，小猫没有把它踢倒，说不定只是单纯的因为这玩意扁扁的，恰巧没碰到罢了。’

既然是这么回事，项钱也就没有过多的顾及，顺手接过了土胚，这东西红中透黑，就是一块标准的北非黑陶土胚，这么多年下来，表层已经被摸得很光滑，他甚至怀疑，土胚表面的纹路，就是这么被摸没的。

可当他真的接下土胚的时候，入手的压手感还是大出他的意料！

‘这好像...都快赶上同比大小的石块了吧。’

“您真的不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我也觉得这块土胚重量不对...”

老人歪着头，想了一下后，把决定权给了这位年轻人：“总之不会是黄金，这一点我很确定，要不你就把它砸开看看。”

得到了授权，但项钱自然不能照着对方说的直接暴力砸开，万一里面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甚至是文物，一不小心砸碎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于是他果断提出了重新检测的建议，40年过去了，科技突飞猛进，只要通过专业检测，这块陶土内到底是藏了东西，还是整体的矿物含量高，一下就全清楚了。

老人对这东西的兴趣其实已经不大了，在了解了弗洛伦教授当年并非是忽悠他以后，心病就已经解除，至于这土胚子，如果真值钱，那些奸商们还会便宜了自己？

所以他直接送给了项钱，只要到时候告诉他结果就行。

项钱哪能占一个七十多岁老人家的便宜，但最后也没拗过对方，毕竟老人说检测也是要钱的，这钱他就不出了，东西呢，也不要了，就算是交换一个报告信息的费用。

就这样，项钱接下了这块陶土，并且...很快就会交上同样一笔‘教训费’。

...

清晨的时间一晃而过，克莱娅的库里南准时抵达了项钱的出租屋。

虽然烦心事一大堆，但安排好的行程，该走还是得走。

江湖儿女，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见面后也不需要准备什么，能带走的反正也只有卡盒，所以两人果断点选传送，直奔【禹皇界】！

...

传送的过程还是一如前往旧巴黎时那般，仅是一瞬而息，两人便出现在了一片高楼林立的现代化都市之中，如若没有事先的心理准备，任谁看到这么多的摩天大楼，第一反应都是魔都市中心或者曼哈顿中城。

“这也太夸张了！我们的巴黎未来也会这么发达吗？！”

-“会！而且进程只会比这里更快！”

但凡有过了从零到一的经验，那举一反三就是人类最擅长的技能。

克莱娅跑到一处地图告示牌前，指着最现代化的一片区域说道：“项同学，其实真正的现代建筑群并不大，只不过我们传送来的广场正好位于中心地带罢了，周围绝大部分也还是停留在二三线城市的规模，毕竟禹皇界的表世界人口，据说也就三四百万。”

“三四百万？！这一百多年里，人口转移了三四百万？！不是每次面试只能12个吗！”

克莱娅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知道项钱对里世界并不是特别了解，所以解释道：“12个，这是处于裂隙状态，而一旦闭合成断界，那里世界吸收人口的上限，就会变成断界当前残魂的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