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之地的日光如同昙花一般匆匆而过,不肯多留下半丝温暖。莫老鬼面对这已经深入骨子里的习惯,却在霎那间感觉到有些无所适从,无论是私心还是好心,总之在这一刻,当他面对已经被折磨了三天三夜的若宾时,已经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此时此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定格在了莫老鬼惆怅若失的心间,定格在若宾是否能够挺过来的那一刻。
若宾默默的重复着师父所说的口诀,但昏昏沉沉中总感觉这口诀似乎并缓解那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反而使人产生了一种难以释放的力量在体内不断的冲撞,像是在寻找一个喷薄而出的出口,这股力量又像是无数只蚂蚁在撕咬着自己的身体,想要去抓挠,但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折磨着,折磨着,一直就这样折磨着。
莫老鬼看着身体极其扭曲的若宾,放肆的笑着,自言自语说道:“哈哈,之所以叫你,是因为你身体的五行属性太均衡了,千年难遇啊。”
“你瞅瞅你那废物样,有那么高兴吗,他能不能挺过来还不一定呢”:莫老鬼由喜转怒的说
“哈哈,一切自有天注定。”
“你瞅瞅你那废物样,怎么正经了,难道一直以来你还在等这个机会?这样做你会没命再玩了?“
莫老鬼自言自语的说着,他不知道这个小子到底能不能挺过来,看着那小子现在的样子,他只能寄希望于天了。回想当初遇见这个小子的时候,似乎原本孤独压抑的生活一下子出现了转机,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找一处僻静的地方静静的禅坐上三年五载,但那天他却站了起来破了自己立的规矩。无论是哪一个人突然间从自己熟悉的环境掉进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肯定是难以接受,甚至于排斥的,更有甚者会因为突然间的转变而崩溃疯掉。但当莫老鬼看着这个和自己有些相似的年轻人,毕竟都曾来自一个地方,这才决定了去帮助这个年轻人,与其说是帮助倒不如说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若宾依旧是那样被折磨的痛苦不堪,而莫老鬼也依旧无动于衷,默默地喝着酒,等待着,又不知道他何时才能扛过这一切,或许就此彻底的沉睡下去。
而莫老鬼继续盘坐在若宾的身边,一口一口的抿着小酒,不知从何处出来的风,掺杂着一股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却让其有些不安。似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一步步的逼近,但又说不上来,而远处不明不暗的闪现着几个人影子,正在慢慢压迫而近。
“大人,就是他”:无灭说道
“对,就是这个酒鬼,差点要了我兄弟二人的命!”:无行附和着
“让开,让开,你们几个没脑子的把我围在中间嘀嘀咕咕的干啥啊!”
人群中一个身着一拢红袍衣,袍内裹着一副黑色软甲,玄纹衣袖里探出两只手来拨开人群说道,不过那锃亮的光头人物、那刀削的面容、打着圈的八字却显得十分滑稽。
“我当是谁呢,能有本事将我的人打成那样,原来是肃杀使者莫老鬼---莫行声啊。”
“哈哈,无行、无灭、你俩能活着就不错了,这可是个人物啊,啧啧!”:与那无行无灭打扮一模一样,光秃秃的脑袋上一束朝天辫,身材十分臃肿一个胖子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喃喃的说
“无杀,你说的是这个酒鬼吗?”:无灭回头望着无杀说道
“呀呀,好怕怕啊,无杀你别吓人家啊!”
同样打扮的另一个有点娘娘腔,手拿着梳子一边梳着头发一边摇着身子说道。
“无生啊,你好好的,别一惊一乍的”:无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