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岩谷底那一日之后,这世界似乎又陷入了死寂,接连几日都没有见到那群魔煞再也没有大规模的出来骚扰,而外围的监刑卫队却丝毫不敢放松,时刻紧绷着准备应战的神经,因为他们知道这帮家伙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谁知道冷不丁的从哪里冒了出来,或者来个出其不意。
其实这里面有许多的队员虽说见惯了生死,可是越是到生死的关键时刻,越是内心恍惚害怕,恍惚为什么要选择加入这样一支队伍,每天除了战斗就是备战,若不是强大的内心支撑,高强度的紧绷感,生离死别的害怕早已让他们失去理智,陷入抑郁或者崩溃了。
虽说那一日,凌寒月告诉邪神祟替换贝宁,去试试自己的身手是否还健在,但是一连几天来,他都没有主动出去,反而催促着贝宁尽快去找寻那两个家伙。对于邪神祟来说,他不愿意出去的原因并不是害怕,而是不愿意在凌寒月闭关的时候,出去整出什么动静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心里想着待那凌寒月闭关稳定后,再出去也不迟,再说等贝宁把那两个人找来,出去杀个天翻地覆要比现在合适多。
而另一边,自从禀晨他们四个加上上官戈他们三人离开钧天后,原本禀晨想着让大家尽快赶到魔岩谷,使用道法瞬间转移,却未曾想到被上官戈阻止了,为此这二人还吵了一架,一个想着尽快解决战斗,避免拖拉时间太长,一个秉持着明王的旨意务必肃清的原则,告知他们沿路的魔煞也一并清除掉,永绝后患,避免将来腹背受敌,甚至在他们争吵的过程中,上官戈无意一句:你们长期都制此地,为何魔煞却越灭越多。也引得众人一时间不满。
而禀晨傲慢而不屑的回了句,大人若有办法可来此地都制。
若不是俞万愁在旁边嘻哈自嘲般的劝解相比这两个都能打起来,随后这几人在俞万愁的劝说下还是按照上官戈的意见执行了,只不过俞万愁还是建议走远离街区的道路,尤其是暗街,避免发生战斗引起不必要的动荡,为此大家经过讨论还是同意了。至于若是真的靠步行,加之沿途清缴魔煞,恐怕到魔岩谷也得近数月时间。
而此期间莫云缇倒是全程心不在焉,若换做往常,别人这样趾高气扬,狐假虎威的向她说话,可能已经爆发的一场战斗,而此时她却默默的远离了争吵,一个人望着北方。
“大小姐,怎么了?不高兴?”俞万愁一边抽着烟一边靠近莫云缇说道。
“没事,就是不想说话”,莫云缇转了个身擦去眼角的泪水说道,其实她何尝不想回玄冰之地,去看看她父亲离去的地方,那种知道其已离去,却未曾见证,内心依然抱有一丝他还在的感觉,是心痛,更是慌乱,慌乱的心痛。
“别多想了,早早解决,早早回去就行了”,俞万愁安慰着并示意其一起上路。
这一路俞万愁一直在想这三人一路来,无论行事还是其它总感觉并不像和他们是同一个目标,甚至有时候感觉他们是天灵族中的异类,始终一言不发的跟在他们身后,那两个随从手始终紧紧握着腰间的刀把,但路上即使遇见了一些魔煞族也未曾见他们出手,倒是被这边的恶风和莫云缇瞬间秒杀,可能一个是耐不住性子,一个或许是在发泄心中压抑的愤恨吧。
这一路俞万愁似乎也很少出手,一直在观察,前期刚来此地时,倒是出现了几个巡尉及巡尉长,不过越走大家越发现似乎很难再见到其他的巡尉及巡尉长,虽然俞万愁内心充满了疑惑,也并没有过的去问。只是猜测着,可能按照禀晨的这种性格,必然不想受制于人,更不想自己的人受制于其他人,猜测着似乎暗地里以自己是这里都统的身份,将沿路的巡尉及巡尉长都调离了。
随开始也并没有什么,随着数日来沿路的魔煞越来越多,上官戈有意无意间询问了此区域的巡尉或巡尉长为何擅离职守,不在该区域之时,而禀晨却只是冷淡的说了句已调离,而后再无其它言语。但这种言语和行为对于上官戈来说,无疑是一种挑衅,因此双方又爆发了激烈的冲突,甚至差点动手,
这是俞万愁走了过去双手按着两人,准备用暗力将二人分开,谁知一声怒吼传来过来,瞬间呵斥住了所有人的动作,吼完之后莫云缇依旧低着头向前走着,压抑的背影让人感到一阵阵后怕。
那二人也相互白了一眼各自闪开,而俞万愁也随即收了手,轻叹了口气,看向恶风,那恶风虽然说不出话,但心里应该明白,一下子快速走到其跟前,将烟带点燃塞进了其嘴里。
不知过了多少时日,黑暗深处传来一声渗人的哀怨萧声,声音所到之处,皆是飞沙走石,一瞬间迷的众人睁不开了眼,甚至阴暗的飞沙中时不时穿出来些许针刺,稍有不注意便被扎成了刺猬。
“何人胆敢在此地猖狂”,禀晨说着连续结印:道法.天泰相合,道法. 雷风恒荡。
瞬间一面一道透明的屏风围绕将所有人围了起来,抵挡住了所有的攻击,而后又是一阵风起夹杂着雷电快速的向黑暗深处击去。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看见这家伙,能够在悄无声息间使出两个道法,都大为震惊,止不住的啧啧称奇,如此灵活运用的大道结合之术,放眼整个天灵族也是很少见的,就连刚才与禀晨吵的不可分交的上官戈他们三人也是一阵佩服,心想着这几个人禀晨之修为绝对达到了八九层,而再看看这一路来的表现,估计俞万愁和莫云缇也差不多,只有那恶风可能还差些许火候。
此时连同上官戈和其它也渐渐的明白为什么神玄子极力的推荐自己的徒弟担任领队,原以为是有私人原因或者因此地是禀晨都统,此时才觉得一切远不是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