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路即使再长,有时候也需要一个人走,没有谁会陪到最后,所有可以想想的后果,也没有谁愿意陪着一起经历,各有各的喜怒哀乐,各有各的忧愁烦恼,何必去打扰别人,留点分寸,懂得一个人,才能往前走。
那天禀晨在俞万愁和莫云缇的配合下,成功的离开了队伍,一门心思的往钧天方向赶,因为他并不相信自己的师父这么轻易的死掉,肯定是别人传话传错了,于是中间好几次使用道法,打破时间和空间的限制,这也使得他到达时整个人和虚脱了一样,幸亏执着的信念一直强撑着,等到他到时,看着正在忙忙碌碌恢复被破坏的建筑的一群人时,赶忙跑过去问道。
“我师父呢?”
“大人已经战死了!”
其中一个人说道,说完便指了指:“就是死在那里!”
“不可能,你胡说!”
禀晨听完之后,还是很惊讶,因为此时他没有见到师父,哪怕任何和师父有关的东西他都没有见到,心中依然觉得一切都是假象,于是问完一个便有疯了般的拉住另一个人问道,问完便一直说着不可能,不可能。
直到郁涂巡查的时候发现了他,这才将他拉住,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拳,让他才镇静下来,而后便气愤的说道:“谁让你回来的,你回来干什么?”
“师父,真的?”
“你不知道你该干嘛嘛,你跑回来?你这不是添乱吗?”
“我师父?”禀晨像是痴了一样重复的说道。
“是,你师父已经不在了,但是你跑回来干什么,要是他还在,你想想他到底多伤心!”
郁涂掐住禀晨的胳膊怒吼的。
“可是他是我师父啊。”
“是,他是你师父,他也是我们大家的亲人啊!”
正在俩人说话间,百里赤容走了过来说道:“郁都统、禀都统,真君大人有请!”
“好!”
郁涂看着禀晨没有接话,便赶紧答道,然后哎了一声,拉起禀晨便往钧天府里走去。
原本以为真君会责怪禀晨未令而擅离职守,未奉令而行事,却没有想到真君也并没有怪罪,而是将整个事情的原原本本都告诉了他。
当禀晨再次听到凌寒月三个字的时候,已经压抑不住内心的火气,恨不得立马找到凌寒月将其碎尸万段,然后问个明白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师父。
末了,真君平淡的对禀晨说出了,以后莫要如此行事等等告诫的话,但作为禀晨其实也能听出来,虽然话语平淡,却句句严厉,因此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随后真君将神玄子的拂尘递给了禀晨,说本应该交给神无究,但其不收让给你,好好保存,继承神玄子的遗志,莫要在想报仇之事,一切皆有定数。
说罢,禀晨也不再多说什么,向真君拜别后,便要准备回去,此时郁涂也跟着出来,拍了拍禀晨的肩膀说了句:“保重,小子!”
看着郁涂走远的身影,此时此刻的禀晨呆呆站在原地许久,迟疑了一会,看着手上的拂尘准备动身,决定还是去师父的府宅看看,就这样穿过了几个街区,来到了一处特别大的宅院门口,门匾上写着“天甲神府”,所谓“天甲”二字是明王按照各家族功绩赐予名号,以天地和十天干为组合,天甲为第一等功,地癸为末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