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中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陈天九不敢张扬,遇上低矮的屋檐时,他身法矫健地一跃而下,步履轻盈地行走在街头巷尾,尽量不惊扰到那些为生计而早起的行人。
待他悄然回到客栈时,天已然大亮,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的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陈天九正准备从窗户跃进房间,却听到门外传来急促地敲门声,如同擂鼓一般。
紧接着,萧风儿略带不满的声音传入耳中:“俞兄,你一大早拉我前来敲陈兄的门,究竟是为了什么?”
俞先水的声音随即响起,带着几分讥讽:“陈兄,这敲门声都快把手敲断了,你是真的睡得那么死,还是不敢开门?”
陈天九眉头一皱,快速跃身进房。
他迅速将背上的包裹藏入床底,然后将床榻上的床单被褥推到一角,装作一副刚被吵醒的模样,懒洋洋地打开了房门。
门外,俞先水带着萧风儿和客栈掌柜以及几个伙计正等候着。
俞先水见陈天九一脸茫然的模样,心中忍不住嗤笑一声。
他得意地扬了扬眉:“陈兄,终于舍得开门了。我真是没想到啊,你竟会做出这等事来!”
陈天九心中明了,面上却故作惊讶:“俞兄,你这话从何说起?”
俞先水哼了一声,猛地推开他,径直走进房间。
他目光在房间内四处搜寻,口中说道:“昨日你找我借钱,我一时没有碎银,便答应今日给你送来。”
“可你等不及了,竟然趁我熟睡之际,潜入我房间‘拿’走了我的包袱。”
他回头看向陈天九,脸上满是惋惜之色:“其实这事也怪我,都说财不露白,若非我昨日解开包袱时被你窥见,你也不会起这贼心,是吧?”
萧风儿闻言,终于明白俞先水一大早吵醒她是为了什么。
她心中顿时对俞先水充满了愤怒与不满,她想都不用想,就算不是陈天九,她也压根就不会相信一个身怀天下第一真气的高手会在意俞先水那点身外之物。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快步走到俞先水身旁,缓声说道:“俞兄,此事或有误会,陈兄与我们相处融洽,他的为人我们都很清楚,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俞先水一脸无奈地看着萧风儿:“萧兄,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也希望是误会。”
他双手一摊,“但我的包裹放在房中一直无事,偏偏昨日被他看见后便不见了,这难道只是巧合吗?”
他转过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对陈天九说道:“陈兄,只要你现在交出包裹,我可以既往不咎。毕竟,我看你穿着简朴,便知你家境不佳,一时鬼迷心窍也是情有可原。”
陈天九自然没找他借过钱,却也不辩驳,只微微摇头,“我没拿过,如何交出来给你?”
俞先水脸色一沉:“怎么?难道陈兄还想抵赖?若是不肯交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萧风儿连忙上前一步,挡在陈天九身前:“俞兄,我相信陈兄的为人。此事确有误会,要不这样,你包裹中的财物,我萧风儿愿意分文不差地补偿给你,只望大家相识一场,勿要因此伤了和气。”
俞先水见状,心中妒火骤起,但表面却故作为难地道:“萧兄,你以为我是在乎那几个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