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幻觉?”
窦二娘眼神微敛,静待下文。
然而只见陈天九眉头微蹙,并不作声,她心中焦急难耐:“你倒是继续说啊,是不是察觉到了当中有何猫腻?”
陈天九轻笑一声,故作玄虚地反问:“莫急,先谈谈你对徐秋意此人有何了解?”
窦二娘微愣片刻,随即答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揣测:“她嘛,名声在外,身手自然了得。却又甘愿归于平淡,嫁作寻常人之妻,行事风格令人难以捉摸。”
"我虽与她无甚交情,但也深知此人非池中之物,定是个不可小觑的厉害角色。”
陈天九点头赞同,语带戏谑:“所言极是,她岂止是了得,简直是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狡黠异常。”
窦二娘闻言,好奇心更甚,声音中多了几分急切:“老狐狸?难道……你是在怀疑她?”
陈天九轻轻摇头,分析道:“若真是她所为,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在自己府邸内行此见不得光之事?岂不是自毁名声,自找麻烦?”
窦二娘被他的话绕得一头雾水,不满地嘟囔道:“那你突然提她作甚,害我空欢喜一场!”
言罢,她扭过头去,假装生气。
陈天九见状,无奈摇头,直言不讳:“我只是觉得奇怪,你这般年纪尚轻的姑娘都能从细微处发现线索,徐秋意那般老练之人,怎会毫无察觉?莫非她真的老眼昏花不成?”
窦二娘闻言,猛地回头,反驳道:“你未曾见过我真容,怎知我是小丫头片子?”
她不满地打量着陈天九,鼻音轻哼,“倒是你,稚气未脱,一眼便知是个毛且尚未长齐的少年郎!”
这话一出,窦二娘顿觉不雅,双眸中当闪过一丝羞涩,慌忙避开陈天九的目光,缩了缩雪白的脖颈。
陈天九被她突如其来的娇态所吸引,目光一时有些呆滞。
原本他见窦二娘身如葫芦,无一不透着成熟的丰腴,但经此一番交谈,才发现她声音娇美,举止间还带着几分少女的青涩。
他连忙解释道:“我绝无轻视之意,单凭你发现毒蜂尾刺的敏锐,观察力便已胜我几分。”
“我只是好奇,像徐秋意这般江湖阅历丰富之辈,为何会在自家孙女婚嫁这等大事上如此疏忽,实在令人费解。”
窦二娘闻言,蹙眉沉思,片刻后,又忍不住催促道:“你这人说话总是绕弯子,一时说怀疑徐秋意,一时又说与她无关,到底想说什么?”
陈天九笑道:“我们不妨换个角度思量,为何那些被毒蜂蛰伤的人会同时出现如此恐怖的幻觉?难道这其中就没有蹊跷之处?”
窦二娘不满地回应:“这还用问吗?我当然知道有猫腻,但到底是什么猫腻?”
陈天九循循善诱:“你想想看,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们被毒蜂所蛰后,意识模糊之际,又遭人装神弄鬼,从而死前才呈现出那般惊恐之状。”
窦二娘微愣后蹙眉,恍然大悟,点头道:“对啊,所以他们确实是同时看见了恐怖事物,所以才......“
说着,她突然灵光一闪,”等等,若是那样,那些下人是在筹备婚嫁时出事的,如此说来,策划之人必定对他们行踪了如指掌,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