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鬼的一声愤怒的咆哮如同惊雷般炸响,震得在场众人耳膜生疼。
然而,就在这局势紧绷如弦,即将崩断之际,驱蛇妇人眼神微变,轻盈跨步而出,与他并肩而立。
她侧目一瞥间,与吴老鬼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暗藏玄机,竟暂时压下了他立马上前手刃洛长空与穆青楠的冲动。
显然,驱蛇妇人心里头另有打算。
她再次发出咯咯娇笑,媚态毕现,向洛长空投去一记足以颠倒众生的眼神,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
“哎哟,真是没曾想,你这俊逸公子如此贪心,身边已有了奴家这等尤物与穆家那小贱人,却还不满足,竟连这位清丽脱俗的小姑娘也不放过,欲揽入怀中。只是.....”
她的话语一顿,目光穿过洛长空与穆青楠之间,挑衅地落在静坐其后的陈天九身上,“公子可曾问过这位小姑娘的心意?莫要到头来,一番深情错付,反成了他人笑柄。”
驱蛇妇人的话语,字字珠玑,既似调情又似利刃,直指女子心底最为敏感之处。
陈天九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阴翳,他怎会听不出,这字字句句皆是针对他而来,意图在于试探与激怒。
从先前的种种迹象来看,他心中明镜,这妇人与穆青楠并无直接恩怨,实则不过是吴老鬼的同伴,为其助威造势。
而今,见那蛇影逃窜之景,她慌乱过后,已然怀疑他身怀异宝,按捺不住贪婪与好奇,心生觊觎,频频以言语相激,且愈发不加掩饰。
但陈天九岂是易于被激怒之辈?
驱蛇妇人见他对此等羞辱之语竟能隐忍不发,误以为他胆怯,心中胆气更壮。
她丝毫不掩饰挑衅的目光,愈发肆无忌惮地凝视着陈天九,手腕轻转,掌中玉笛如同灵蛇般飞舞,翻转如飞,正欲凑至唇边,欲以笛驭蛇,再行一试其深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变故突生!陈天九身影一闪,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
驱蛇妇人一愣,转瞬之间,只见陈天九那张轻纱遮掩,“女子美貌”的脸庞已近在咫尺,仿佛鬼魅降临。
四周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瞠目结舌,山野间再次归于沉寂,唯有山风轻拂,带来令人刺骨的寒意。
洛长空与穆青楠感受尤为深切,他们脸蛋仍旧隐隐作疼。
陈天九从他们站立的狭窄缝隙一掠而过,带起一道劲风,连他们身上衣袂仿佛还未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轻轻飘扬。
他们面面相觑,双目中满是不可置信。
而陈天九则脚踏纵天梯,鬼魅一般,身影飘忽一晃,已至驱蛇妇人面前。
他轻轻一抬手,手臂化作道道残影,驱蛇妇人还未及反应,手中玉笛已不翼而飞。
待她定睛细看,只见陈天九正悠然自得地把玩着那支笛子,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探索。
驱蛇妇人见状,脸色瞬间煞白如纸,双脚不由自主地朝后退去,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你这是什么诡异的身法?”
陈天九并未理会她的惊疑,反倒是站在一旁的吴老鬼,耳尖捕捉到这句低语,瞬间回神过来。
他神色大变,抢先答道:“这......莫非正是纵天梯,你……你竟是天墟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