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并不是！”

祖国人矢口否认，扬起下巴转而提起道。

“其实是我忽然想起，我的合约今年年底和沃特就到期了，或许我该重新考虑下我和沃特的关系。”

“关系，什么关系？”

柯恩状似疑惑，祖国人一进门心里不爽和烦躁的情绪，在加快他对祖国人的能力的复制速度。

不过这还远远不够，他要添上把火，让妄自尊大的祖国人认清自己的地位，开始焦虑、恐惧和不安一直下去。

“当然我的形象和版权等方面与沃特的合作关系。”

似乎这个只会开会的家伙习惯了沃特躺在他身上吃钱，根本没想到他还能和沃特解除合作关系，祖国人不无得意的侃侃而谈。

“沃特靠我活着不是么？

你把我的照片拿去撒哈拉沙漠，一个不识字的阿拉伯人，他都会转过身来，用标准的英语说“祖国人。”

而你换成沃特的标识照片，恐怕就未必了。”

“很抱歉，我不得不打断一下。”

柯恩仿佛看到一只做太空舱密封实验的猴子，夸夸其谈说人类能登上太空都是它的功劳，拍着大腿一阵发笑。

“你或许对你的定位有了什么误判。”

“这很好笑么？”

这番毫不掩饰的耻笑，让祖国人脸瞬间阴沉下来。

“连玛德琳也不敢这么和我说话。”

地球上最强大的超人类的死亡凝视，任何一个人也会慌张恐惧，但柯恩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如果沃特是靠你活着，那么三十年前，沃特应该还是一家开在车库的小作坊吧？”

“但事实上，早在你出现前，沃特就已垄断了超级英雄这个娱乐行业。”

柯恩淡淡摇头。

“你听过士兵男孩么？”

“士兵男孩？”

祖国人脸色微微变了。

士兵男孩的名字，他当然不可能没听说过，因为上世纪士兵男孩就是另一个他，火遍全球，风头无两。

而且同样是其他超人类无可比拟的强大。

他甚至怀疑士兵男孩可能是超人类史中力量最接近他的人，可能就是不会飞和没有热视线的他。

“我看过他的一些录像带，那股粗犷老派的风格，像一罐又臭又硬的鲱鱼罐头，他如果活到现在的时代，只怕连个三线人气都混不上。”

祖国人不想露出一丝弱势，反而表现得故意瞧不上，强调自己的重要性。

“你说得对。”

出乎意料的是柯恩竟赞同他的说法，不过接下来他意味深长的漠然话语，透漏出的巨大信息量，叫祖国人史无前例感到的脊背发凉。

“所以我们替换了他。”

“你……你说替换他是什么意思？”

见鬼，这房间的冷气是不是开得太冷了，祖国人感觉战衣的脖领也有点发紧，让他声音也变得好像有点不自然。

“就是字面意思。

用更迎合崭新世纪和大众喜好的新生产品，替换掉旧时代且难以调教的老旧产品。”

坐在办公桌后，柯恩像一位产品经理，用理所当然的语气简单叙说着市场的固定规律。

丝毫没有一点感觉，他嘴里说的其实是受全球追捧和瞩目的超级英雄。

“你到底想说什么，埃德加。”

‘老旧’、‘难以调教’等词像箭一样刺痛耳朵，祖国人坐直身体，咬得腮帮鼓起，脸色极不自然。

“你该明白一件事，沃特从来不靠你们这些超级英雄活着，沃特国际的宏伟大厦建立在五号化合物上，其余的没有什么是不能替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