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民跟着警察走向飞蝶，他才看清飞蝶其实不是标准的圆，而是椭圆型的。宽大概3米，长大概4米，比一辆三箱汽车宽，但比一辆三箱汽车短。

飞蝶的门是汽车门和飞机座舱盖的结合。飞蝶是四人座的，就像是一个篮球被平均分成四个空间，每个空间一个座位，当然，前排的两个座位稍大一些。因为警察把孔民安排在后排座位，因此飞蝶的前后排的座舱盖都打开了，前排的是向前翻盖，后排的是向后翻盖，中间露出座位。警察让孔民先坐进去。孔民坐进飞蝶的后排座位后，后座舱盖就开始下降。

孔民的前面和右边都一道隔离板，使孔民的座位成了一人独立的空间。孔民感觉这个座位的包裹性也比较好，人坐着挺舒服的。他还用力试了试右侧板，看看板材的强度如何，结果他的努力对于侧板来说根本就是毫无波澜。

孔民通过舷窗看到飞蝶飞过高楼大厦，下面灯火辉煌，大约十分钟的样子，飞蝶飞到一处建筑相对低矮的建筑群，然后向下落去。很快，孔民看到一幢平整的楼顶上，用灯饰写着七个大字“金鑫镇公安分局。”在这七个字的光影下，还有停机的区块符，就像是停车场的停车位标志，只是这些都不是用白线划的，而是用的灯光，方便空中俯瞰确认。

飞蝶在楼顶慢慢停稳，警察先走出了飞蝶，然后孔民的座舱盖缓缓打开。孔民打开后排左侧的门，走出飞蝶。警察要求他跟着去登记一下。

孔民跟着警察走向楼顶的电梯，走进电梯，孔民看见电梯控制面板上显示楼顶平台，下面是16，15，一直到0，-1，-2，-3层。原来这幢楼也有16层，带地下三层，共有19层，这也太高了吧。他们乘电梯下到第二层，走出电梯，孔民发现二层灯火通明，好多警察进进出出。

孔民想：“随着人类文明的进步，犯罪率应该会下降，案件应该会越来越少，警察也应该是越来越来少啊。但看这里警察的忙碌程度，比孔民自己生活的年代还要多，这是怎么回事啊。”

孔民跟着警察走进他们的办公大厅，这个办公大厅内，在深夜也灯火通明，里面还是人声鼎沸，有不少人头上戴着简易的头盔，只露出面部。

孔民跟着陈警官来到陈警官的办公室里，陈警官似乎没有把他当成嫌疑人，而是让他坐在办公室内的椅子上，自己摘下头上的防护头盔，把枪放回到智能枪柜里。然后给孔民倒了一杯水，倒水前还问孔民要不要放茶叶。

孔民没有喝茶叶水的习惯，于是要了一杯白开水。

孔民这才看清了这名警察，看上去大概三十出头，身材魁梧，从脖子的肌肉线条就可以看出身体非常的强壮，站立的时候身姿挺拔，散发着无可阻挡的威严气息。

但他递给孔民水的时候，脸上挂着微笑，非常的和蔼。这使孔民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陈警官问孔民：“小李，你年纪这么轻，怎么没有户籍登记，而且你怎么半夜里出现在那桥上？”

孔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本想编一个理由，但不知道编的理由符不符合这个世界的逻辑。正在他犹豫不决时，孔民想到一个问题，他没有直接回答陈警官的问题，直接问陈警官：“不是有脑电波阅读器吗？直接阅读就完了，这有什么好问的。”孔民想到对方可以直接阅读自己的脑电波就很沮丧，一点隐私都无法保留。

“我们法律规定，未经批准警察不能随便对普通群众实施脑电波阅读。脑电波阅读器的发明是为了让那些失去表达能力的人更好地和他人沟通，后来被有些人用来偷窥隐私，违法犯罪，所以国家立法规定了脑电波阅读器的使用范围，如果违背，就是犯罪 ，会被判刑，要是被关到月球监狱去干活就麻烦了。我们警察不会知法犯法的。”

陈警官停了一下，继续说：“当然如果你是恶性犯罪对象，那我们是可以用的。所以现在请你如实地告诉我你是怎么回事？”

孔民看看陈警官问：“陈警官，刚才你开的叫飞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