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请安刚散，屋里就她们主仆几个，这都还没让她尝尝被磋磨郁郁而终的苦呢，结果人就没了？

“怎么回事？”

“娘娘，奴婢有个认识的在院子里当差，也是听说的，孙嬷嬷也随着陈氏去了，说是昨天半夜的事，只是奴婢觉得不像是自缢。”

宫妃自缢是要牵连家族的，不过陈氏是家中独女，父亲又没了，只剩一些妇孺还远在江州，皇帝大概率不会追究。

只是柳拂音觉得，这陈绾君怕是要对她满腔愤恨，不像是会自尽的。

那就很有可能是他杀了。

这后妃之中恨陈绾君的不是没有，好比被害得不孕的温氏，还有小产的宋氏。

“行了，知道了，这事只要宫里不传开，咱们就当做不知道。”

宫里死一两个人是很正常的事，尤其这还是不得宠被厌弃的，所以等明德帝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到底是曾经爱过的人，就算再恨这会儿人没了，那旧情就来了，“音音，你说她是不是怪朕。”

柳拂音又是一个大白眼，你难受也不说去仔细查查是不是真的自缢，来我这儿说什么。

“陛下，这事怎么能怪你呢，陈氏走错了路，怕也是一时接受不了落差，要换做普通人，第一次陷害皇嗣怕都要死罪，陛下宽宏大量，又念着旧情，这才饶恕她几次的。”

柳拂音叹了口气又接着道：“早知当初我就劝着殿下从轻发落了，可她要是害的是臣妾也就算了，臣妾左右没什么事，可当日她明明差点伤了……”

她这未尽之语再次让明德帝想到当日陈绾君刺杀的事，依陈氏当日那疯狂模样，要是得手说不准他真被伤了，一时间愧疚散了几分。

“陛下，你觉得这事会不会有蹊跷？”其实这话柳拂音可以不说，但她要是不说日后这厮反应过来不对劲说不准会怀疑她。

明德帝摇了摇头，“小福子带太医看过也里里外外检查过，是自缢没错，陈氏的性子朕最了解，做出这种事而不考虑家人也不足为奇。”

可以说，爱情这道遮掩散后，明德帝眼里就满是陈绾君的不好，从前的娇俏小脾气全然成了恶毒嫉妒心强。

只能说，陈绾君确实有问题，但眼前这男人问题更大。

柳拂音下一步或许该想想，她要把孩子养到多大才能当上太后。

从前做妾的时候她处处讨好如今做了皇后她直接让系统把那体香给消了，她也开始敷衍起来做了他以为的温柔大方的皇后，现如今完全是这个渣渣管不住自己。

＊

后面处理陈绾君的后事按规矩也是柳拂音来安排，她试探了这男人几次，便以妃位下葬，还真换来了男人一句，“知朕者果然音音也。”

柳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