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无趣极了。”
“惠妃娘娘无处可逃了,您说您是为了二皇子纵横谋划,但这并非他所求,您若自尽或弑杀妃嫔,就是将二皇子架于烈火,您不给天下解释,连死都是奢望。”
崔雪时不知何时走到惠妃身边的,说出这番话后惠妃眼下两行泪流满面,松开了掐住舒妃的手。
舒妃的宫女赶忙上前搀扶回宫,走前她感激地瞧了崔雪时一眼。
舒妃得救了,皇帝和皇后不行了,二人双双吐血,急得众人手忙脚乱,忙唤太医。
沈阙和崔雪时出宫坐在马车内,沈阙道:“我们的大婚婚宴备在十五,十里红妆,一百四十抬聘礼,千金万宝迎夫人入沈府。”
崔雪时饿得慌,随意抓起食盒里的桃花糕就不顾形象地吃起来。
她边吃边点头,忽然抬起头脸颊两边塞得很满,“一百四十抬?”
沈阙笑着给她擦着嘴角,“你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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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夜裨将沈南瑾之沈家大火突起,飘起的火苗子飞了几丈高,无人生还。
宫中皇后上官菁救治未成毒发身亡,肃文帝毒解,但重病不起,故令皇太子萧旬代君掌权。
昌宁二十五年秋。
沈氏沈阙,字云归,原太子太师升任朝之宰相,行辅助帝王、掌管国事之责。
当日京城满挂红绸,宰相沈府外临的广云道外数百匹白马皆戴红花,红赤封箱齐整抬出,十里红妆,满城失色。
“美得很。”孙琦月看着镜中美人也不忍惊叹,也不禁落泪,“这婚服真好看,宫里头尚衣局的人做的吧?”
崔雪时摆摆头,华冠压得她哎哟一声缩了一下,“宫里人亲手缝的,那人姓沈名阙。”
孙琦月笑得人仰马翻,回过头来轻轻拍着崔雪时的手,“好啊你,这就开始撒狗粮了?”
“撒的什么?我不明白。”崔雪时疑惑得直拧眉,“狗?”
孙琦月快笑得断气,捧腹道:“怪我说错,撒的幸福。”
“时儿,外祖母有话要交代。”
门外的外祖母走了进来,将一方锦盒塞在崔雪时手里。
这盒子里恐就是老人家一辈子的宝贝,她拍了拍盒子,又紧紧握住外孙女的手,“还是外祖母同你说过的,去了沈家也不可过于依赖丈夫,我们做女人的需得…”
大喜的日子,崔雪时不想外祖母落泪,接过话说:“需得做自己的主子,手里要有钱,男人在外也要在内室照顾好自己,家府之事当家主母要立规矩,这些外孙女知道的。”
宣老夫人眨了多次眼才将泪憋回去,“我老了,多念几句。”
崔雪时抱住外祖母,拨开她花白的鬓发,笑意深几分,“外祖母不老,您不是答应外孙女要活个千年万年的么?跟这比起来,您年轻得很呢!”
外祖母点着她的鼻子,轻叹她是小皮猴。
这时桑嬷嬷喜滋滋地走进来通报:“老夫人,郡主,孙夫人,姑爷来了。”
拜堂礼完,众人泪洒不舍将新娘子送上了花轿,沈阙没泪洒,但洒了不少喜钱,用香囊包着个个都鼓鼓囊囊,每个里头都有两块厚厚的金锭。
“沈崔二氏结好,祝愿新人瓜瓞绵绵,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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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细细算了,今日你洒出去的那些金锭可是花了足有一百两黄金,看来往后得将金库锁着,可别叫沈太师再夺了去。”
沈阙瞧她坐在桌前拨算盘,走过去抱住她的蜂腰,“算账姑娘,你的郎君困了。”
语气里确实有些困乏。
崔雪时推他一把,“那夫人这就服侍夫君安睡?”
沈阙轻笑,一手将她从凳上捞了起来,两手抱着放到桌上,“我服侍你。”
可糟了…
但晚了。
崔雪时低着头抓紧了桌上的红布,这次沈阙没捏她的下巴,也没逼着抬起她的头。
反倒顺着她,俯身下来落吻在她额前,她紧紧闭着眼颇有些紧张,沈阙于此事突来的温柔让她都不习惯了。
比起从前的重力渴求,温柔更惹得人心痒…如鱼没有脚,身上得到感觉只能绷紧全身摆动身体。
“你…夫人紧张什么?”
崔雪时的慌乱太明显了,正好落入沈阙挑逗的陷阱,他喉里吞咽,一手又握住她的腰拎起来丢在软床上。
“我想要你。”沈阙吐在她耳边。
“说得好像…从前没要过一样。”崔雪时不服输,话上也顶着他说。
“你说什么?”沈阙喜色难遮,就是这副如同“禽兽”的表情!他没有方才的温柔了,“那就换换。”
他的力道重起来,撕了她的衣裳,翻了身将崔雪时放到自己身上,他反而躺了下去。
“来。”沈阙勾着她的脖子,吻着她的唇。
这一晚都不能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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