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骁随在母亲的身后进入大厅,便觉得两道视线直直地朝自己射来,心中微凌,也不甚在意,只是紧随着母亲的脚步。
陶佩琳看了眼厅里的人,吩咐陶婶:“阿香,你去厨房看看,怎地今儿个这么慢?都这个时辰了,早餐还没上来!”
陶婶应了一声,跑向厨房而去。
宇文骁在母亲身边坐下:“爹!”
宇文淮“嗯”了一声,把烟放在了烟灰缸上面,“骁儿,你来得正好,我跟你大哥刚好聊起你!”
宇文骁一愣,望了眼宇文晃,宇文晃也望着他,两人的视线刚好对上,宇文晃似笑非笑,那眼神,高深莫测。
宇文淮继续说道:“骁儿,你回国来也是有些时日了,听晃儿说你还没有去过军营。这几日都在忙些什么呢?”
宇文骁听不出父亲语气里的喜怒,于是道:“是的,爹,我还没有去。这几天跟薛瑞涛他们出去了,改天吧!”
宇文淮点点头,俯身又捡起了刚刚放在桌上的报纸,边又是说道:“窦家那边你可曾去过?”
听见“窦家”两个字,厅里的几人已然变了脸色,只有宇文骁神色自若:“没有,爹!我这几天都在忙,我·······”
宇文骁的话未说完,宇文淮又是把报纸重重一拍,怒道:“忙,你忙什么?我告诉你,以后你给我少跟薛家那小子来往!薛奎月的儿子,那是一个什么货色?整个一败家子,除了逛窑子玩女人,就是上赌场玩九九,要不就是包戏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再跟他闹,没准再过几天你也就会像他一样了!”
“爹,薛瑞涛哪有你说的那么糟?他只不过是,他······”母亲在身后使劲地扯着他的衣服,示意他别再开口,只得无奈地作罢,只改口道:“是,爹,我知道了!”
宇文淮哼了一声,貌似余怒未消,”再过个几日就是我的寿辰,我们请了京城的兆祥班来府里唱堂会,到时候,窦家的人都会来,你可得好生给我伺候着,别丢我宇文淮的脸!等我的寿辰一过,就着手给你们俩办婚礼!”
宇文骁一听就急了,猛地站起身来,把厅里的众人都吓了一大跳,陶佩琳更是惊吓非常,急忙扯着他的袖子,急声道:“骁儿,你这是做什么?赶快给我坐下!”
宇文骁伸手甩开了母亲的手,望着父亲,道:“爹,这桩婚姻当初是您硬塞给我的,当年我不得已只能答应,可是如今,连我的婚期也要由您来决定吗?难道我就不能决定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