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得讲理啊!如今已经是民国了,皇帝都已经倒台那么多年了!现在讲究的是婚姻自主······!”
“什么婚姻自主?你是想反了天不成?我告诉你,就算是婚姻自主那也是别人家的事!你姓宇文,是我督军府的人,是我宇文淮的儿子,就没有婚姻自主这么一说!你想要讲理,那好,你记住了,在这个家里,乃至整个京城,我宇文淮的话它就是理!”宇文淮气的脸红脖子粗,一个小兔崽子,敢跟自己叫板?还说什么婚姻自主?放眼京城,谁敢质疑他的话?
“爹,你这不是理,你这是蛮不讲理!”宇文骁据理力争,不顾身后母亲频频地轻扯自己的衣袖,一脸无畏地望着向来专制的父亲。这条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会走的千般艰难,万般辛苦,为了那个灿若梅花的女子,一切都是值得的,只是珂媛,只愿卿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混帐!”宇文淮暴怒,“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爹!”宇文骁收敛了心声,语气却是依旧坚决,“我无心冒犯你,只是,请你原谅,窦家的这门亲事,我,明天会自己亲自去窦家请罪!”
说罢,也不管众人惊异的目光,转身大步而去,陶佩琳心焦如焚,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忽地眼前一片漆黑,人也跟着天旋地转起来,耳朵一阵轰鸣,整个人直直地朝后仰去。
“太太!太太!你怎么了?”陶婶大惊失色,一把扶住了陶佩琳的身子。宇文淮见此惊怒交加,一时也无暇顾及拂袖而去的宇文骁,气急败坏地朝着身后已经吓呆住的一众人等:“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来帮忙?”
“是!是!”众人这才仿若如梦初醒般,大家手忙脚乱地帮着陶婶把人事不省陶佩琳扶到沙发上躺着,那边陶叔已经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李医生,你赶紧来一趟,我家太太晕倒了!”
已经一脚踏出门外的宇文骁听闻身后噪杂的声音,陶婶那声惊天动地般的唤声生生地止住了他的步伐,转身之际,便见母亲往后倒去的身子。
心里钝痛着,不顾一切地返回身子,一把推开众人,在母亲身旁屈膝跪下,一手颤颤地抚上她冰凉的额头,一手掐着她的人中:“娘!娘!”
沙发上陶佩琳面色苍白如纸,任凭宇文骁如何用力地掐着她的人中,依旧只是那样毫无声息地躺着。
束手站在陶婶身后的一丫鬟见此不无惊慌地望着昏迷中的太太,“天,陶婶,太太她不会---不会---!”
宇文骁霍地转身,一个狠戾的眼光扫向她,丫鬟吓得一个哆嗦,猛地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