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想好了,借住在别人家是绝对不可能的,最好的办法是先把东面塌掉的房子扒完盖起来,再拆现在住的地方。这样的话估计需要将近两个月。
“我不是那个意思。”
姜语本能的反应多少有些漫不经心,别说是那个男人,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在她看来,钱财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不想欠下钱去还账,她的计划是在市里买房。
“那就这么说定了。”
沈应没有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拿出尺子开始测量。姜语没再多说话,拿起纸笔帮他记录各种尺寸。
东屋荒废了很久,里面长了不少杂草,冬天一到,全都变成了白花花的草杆。沈应觉得用割的方法显得麻烦,找来火柴,给一把火烧了。
烟雾飘到了天上,给人一种失火的错觉。五分钟不到,邻居们拎着水桶,纷纷赶来。经过沈应的解释才知道,他们家要盖房子了。
大家松了口气,说有什么需要尽管找人。
等火灭了以后,沈应洗了手,准备回军区大院借点钱,顺便看一下盖房子的建材。
姜语收拾着院里的残局,翻找着家里能用到的工具。
......
军区大院:沈应和门卫打了声招呼,径直去了好兄弟白尘家里。白尘和他是同一年入伍的,两人关系极好,年龄相仿,有什么事都会互相帮忙。
唯一不同的是,他早早结了婚,而白尘还一直单着。有时候看到原主写信来谴责沈应不是的时候,白尘都会拍着他的肩膀说:
“早结婚,就是麻烦。”
摊上这么个不省心的媳妇儿,这位好兄弟打心底里同情他。如果他现在单着的话,别说是村里的小姑娘,哪怕是文工团的女兵们,都得排队抢着和他约会。
此时的白尘正躺在屋子里磕着瓜子看电视,听到敲门声,起身开门,发现是沈应,惊讶的差点把下巴掉下来。
“这才大年初二,就被家里那位泼妇赶出来,未免也太惨了吧?”
白尘一副看热闹不闲事大的样子,忙招呼着沈应进屋,还不忘给他沏杯茶。
男人也不和他客气,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瓜子磕起来。等他把茶水端到沈应面前时,男人轻飘飘的开口:
“借我三千块钱,急用。”
“多少?”
白尘震惊的程度不亚于兄弟媳妇儿怀了三胎的那种,一不留神把杯子里的水洒到手上,烫的他龇牙咧嘴。
不是,这是发生了啥事儿,张口就要三千块钱,真当他是富二代了。
“没有。”
白尘想都不想的直接拒绝,这些年他存的钱确实不低于三千块钱了,但那都是留着以后娶媳妇儿用的,可不能轻易交出来。
“那我可得跟领导反映一下你扒着女澡堂门偷看别人洗澡的事儿了。”
沈应把瓜子皮从嘴里吐出来,悠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