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刘丰手上,刘丰高兴不已,直夸陈承道是员福将。当即下令快马召公子刘谒领所属亲军回军受赏!正跟军师祖能分享时,手下来报苻坚解送到了襄阳。
刘丰听到这个消息,挂在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郁:【苻坚枉为大将,之前先后败于季腾、李勃律之手,尚有可原。这次竟连个赵延都敌不过,损失我数万精锐,还让我儿再次置于险地。简直太废物了!】
苻坚乃荆州老将,比之祖能资历都老不少。祖能听着刘丰的怒骂也只是讪笑,并未接话。
一连几天,苻坚都在求见刘丰,但刘丰都未理会。
到后来刘丰也烦了,直接下命令:“令苻坚回府反省,没有允许不得出门。”
苻坚遂被遣送回府,府门外有一队城卫军负责看守。
苻坚回府之后,吩咐府上的人不得寻衅,便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中。
苻坚有三个儿子,其中两个都效力军中,任裨将。大儿子在襄阳为曲军候,属于城卫军。
大儿子苻栾听到父亲被主公禁足,便急匆匆的往家赶。守卫队长见是曲军候,连忙解释是奉命行事,而苻栾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推门进去了。
来到书房门前,苻栾在门外叫了声“父亲”,便推门而入。
苻栾一进门,只见父亲呆坐桌旁,双眼空洞。苻栾关上门,轻轻走过去,低声喊了两声,苻坚才回过神来。
苻栾见父亲回神,略有些心疼:【父亲,兴许主公只是在气头上,过段时间就会重新启用父亲的,毕竟父亲为主公立下无数战功。】
苻坚喃喃道:【栾儿,你太不了解主公了。我回来这么久,未得见主公一面,还说要等少主公回来再行发落为父。
主公老矣,不久怕是要将荆州交给少主了。刚好借这个机会,削去为父的兵权,毕竟我们是姓苻,不是姓刘啊,跟主公~毕竟不是一家。】
苻坚说完,叹了口气。
符栾沉默了一会儿:【父亲,若是主公执意要处置父亲,主公如今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万一哪天。。。少主必定被刘令那厮摆布,到时候我父子四人也会沦为砧板上的鱼肉。
刘令以前就不服父亲在他之前居荆州大将军之位,若他手握大权,就算他不计较以前的事情,也会忌惮父亲军中的影响而对我们下手。】
符栾一把抓着父亲的手:【主公年老,有些时候事情想不清楚,但是父亲你是了解的,刘令可是真能做出来这些事情的。我父子四人性命是小,少主的安危为大啊。】
符栾眼神凶狠:【父亲不若早做决断,趁刘令尚未回来之前兵谏主公,撤下刘令大将军之职,以除荆州隐患!】
苻坚抬头看着自己这个大儿子,心中纠结不已。
他本以为前面几次和刘谒一起出征,会让自己和这个荆州的未来之主关系加深。等刘谒承继荆州之后,自己也能安安稳稳的继续当大将军。即使自己辞官,刘谒也会善待自己一家。
让符栾这么一说,苻坚不傻,他也知道符栾分析的没错。
但自己从来没想过兵谏这种往大了说算大逆不道的举动。
符栾见苻坚许久不说话,又焦急的催促:【父亲,秭归战事已定,要不了多久,刘令就要班师。到时便彻底没有退路了!】
苻坚仰头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终于下定决心,起身往案桌走去。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串名字和职务:【你去联络这上面的人,让他们晚上过来一趟。】
符栾面色一喜:【是!父亲。】
符栾出城的时候,恰好碰到刘谒和陈承道率军回来。
刘谒带头,陈承道和公叔常分立两边,身后跟着一队队衣甲鲜明的士兵。缓缓朝州牧府前进。
刘谒满脸笑意朝周围的民众不停挥手致意。
符栾只是扫了一眼刘谒,就把目光聚集在陈承道身上。
只见此时的陈承道着统领盔甲,面容稚嫩,陈承道毕竟才二十不到。
但却双目有神,神态从容。透着与年纪不相符的成熟稳重。
符栾哼了一声,不屑道:‘不过是碰运气捡了点功劳乳臭未干的小儿,神气不了多久了。’
说完不再理会,径直朝城外大营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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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谒一行人刚刚回来,就得刘丰召见。
不仅对刘谒大加赞赏,甚至还要带着他去给祖宗上香,还好祖能及时拦着。
然后论功行赏,将陈承道的副统领之职扶正;提拔刘健为副统领;将带人潜入秭归并打开城门的李奔儿提拔为营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