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夫人道:“先夫姓谭,正是榕县前任知县谭车苏。”
榕县知县谭车苏的夫人?
众人一阵惊愣:陵州离榕县虽不至,亦不远,而在场的多是常年出门外的的镖师,自然是听说过榕县知县谭大人是个好官。
他的夫人还是有名望的。
“谭知县的夫人,那又怎么样?”
顾顺斥问了起来。
“小妇人可以证明,这位林镖师绝不是兰花盗,数日之前,小妇人便聘请了他,保护我从榕县到了陵州,先夫先前在榕县惩治恶人,那走蛇山土匪周麻子便是先夫惩治的恶人之一,他曾扬言要将小妇人劫回匪寨,多亏了林镖师,小妇人才得以安全地通过走蛇山,没有落入土匪之手。”
一个妇人强行冒出头作证,这人还是一个颇有名望之人的遗孀,很多人都有些儿信了。
原本围攻林锐的人不觉迟疑了。
“多谢谭夫人为我作证。”
林锐心中对谭夫人着实是充满了感激,胡青山却是狠瞪了谭夫人一眼:这妹妹在这里拆什么台?
“他将你从榕县送到这里?我记得之前他说过,他是一个人送你的。“
云靳指着胡青山,说道:“也许你们在路上已经勾-搭成-奸了,狼狈为奸之人,什么证不能替他作,你说的话,不可信。“
“说得没错。”
顾顺原本有点儿蔫了,但听云靳这么一说,心思再次歹毒了起来。
“胡说什么呢!”
林锐狂吼了起来:这回他可是真怒了,平白无故地说他是兰花盗就已经难以让人容忍了,自己本是突然出现的人,说可疑也确实有,怀疑也就怀疑了。
但谭夫人是何许人,岂容别人如此诬蔑如此中伤。
而云靳的话一说,周围的这些粗鲁汉子心思随即活络了起来:这话是没错啊!孤男寡女的在野外,会不发生点什么?
而且林锐这副狂怒的样子,分明就是被人说中了的样子。
谭夫人也怒了,被如此编排,她是真没想到啊,一下子便嚷了起来:“你们竟如此无耻!”
管这是不是事实!
顾顺眼见林锐、谭夫人都如此愤怒,只道这是抓住了他们的命门,便冷笑道:“一对奸夫淫妇,还敢在此嚣张,真当大家都怕了你吗?”
“顾镖头,这可不能胡说啊!”
胡青山虽然想巴结顾顺,但事关妹妹的声誉,他还是要维护的。
而林锐,却已是将鸣雷锏指向了顾顺,眼中已是充满了杀气,若不是现在这周围全是敌对之人,他已经冲上去暴打顾顺了。
“你马上向谭夫人道歉,否则我杀——了你。“
“怎么,想要堵住我的嘴吗?哼,你堵得住天下的这悠悠众口吗?“
顾顺冷笑而得意。
旁边的毛玉如看着林锐:对于林锐和谭夫人的关系,不得不说,被众人那么一说,她也有几分怀疑,这林锐平常可是很猥琐的。
而顾顺的话一出口,林锐心瞬间便硬了下来,已然做了决定,鸣雷锏指向了其他人,说道:“你们之中,有一个算一个,刚刚有说谭夫人坏话的,现在马上向她道歉,不然我就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