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父被抓,恳请诸位长辈出手相救!”
众人听了这话,均觉有理。
沈立当一拍桌子:“这事好办,我们把那几个为首的拿去换了盘族公出来。
我们抓的人多,不信他们不换!”
胡大勇沉吟片刻,脸有愁色:“此言有理,但盘族公被抓到县城。
我等世尊祖训,永世不得出山,如何去换?”
“放一人出去传话即可,我不信知县会置这百来人性命而不顾!”
胡大勇当下吩咐族人,在士兵中找了个口齿清楚之人进来。
“我们在此山中,皆是良善山民。
向来自给自足,安家乐业,并无半分谋反之意。
此番放你回去,望你如实禀报知县大人。
并释放我族族公,我们必送这些士兵出去。”
那人将胡大勇所说之事记得牢了,沈立当唤两个族人,将其送出山去。
“山门已开,必有无尽之事而来,此事如何处理,还需长远计较。”胡大勇极是担忧!
奉云脸一沉,杀意隐现:“我族事大,只要换了族公回来。
封了山门,这些人一个也不叫其回去!”
蓝奉高道:“我们山中千家性命,都系在山门身上。
少一人知道,便少一丝祸事!”
胡大勇深感此事复杂:“此事我们几人亦难定夺,请沈族长吹响战事牛角。
召集房、黄、李、邓等十二大姓并四十八小姓族长,共同商议决定。
眼下之事,吃饱了好去山门口查看情况,更好定夺!”
众人点头称是。
就在这时,胡猴儿、李实等几人提着一人进来。
众人见刘一刀脸上肿得如猪头一般,好像捅了马蜂窝,又好像掉进蜈蚣洞,脑袋上面全是黑、紫、红、肿起的包。
想来胡猴儿几人没少在其身上使手段。
“各位叔叔伯伯,他愿意说了!”胡猴儿喜笑颜开!
胡大勇心中暗忖:“那苟军师贼眉鼠眼,只怕说所不实,我且听他怎么说!”
当下怒喝:“苟军师将你等之事一五一十说了,说攻打我们村寨,都是你的主意。”
沈立当会意,拔刀欲斩。
刘一刀忍着脸上抽搐疼痛,扯着掉了两颗门牙,漏风的嘴道:
“此皆苟军师血口喷人,栽赃陷害,各位好汉可别听他一面之词!”
“你既不是主谋,那就从实说来。
若半句不对,叫你人头落地。”
刘一刀被胡猴儿、李实并几个小娃儿马蜂、蚂蚁、蜈蚣、蝎子的往脸上招呼。
早就吓得毫无半点为将气概,眼见全军覆没,苟军师又将事情推到自己头上,只怕白白送了性命。
忙道:“大王但有所问,必定知无不言!”
胡大勇沉声问道:“我且问你,你们此番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刘一刀颤抖着:“我等受知县大人令,名义上虽为剿贼,实际上是……”
奉云听见“剿贼”二字,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蹿了过来:
“你等抓我族人,破我山寨,方才是贼,怎敢说我们是贼?
嘴巴再不干净,一刀结果了你的性命!”
胡大勇听见果有不同,忙道:“奉兄弟且慢动手!”
奉云怒气未消,站在一旁。
胡大勇向刘一刀道:“你说你们假借名义,那实际上是什么?”
刘一刀挨了奉云一脚,心知命悬一线,打骂只能由他。
唯有小心说话,将所知一五一十说出来,方能免遭毒打,小心翼翼道:
“本县有一人,名叫吴越舟,最爱游山玩水,访道寻仙。
三年前至境内龙窖山中,不见踪迹。
家人前来报官,只以为死了。
数日前,吴越舟忽然出现在通城县中,拜谒知县大人!”
胡大勇闻到此处,忍不住咬牙切齿身子直突突。
奉云更是按捺不住:“那白眼狼跟知县说了甚么?”
刘一刀不知其气愤原因,继续道:“吴越舟说,他在山中游玩,遇见一户农家。
其中有两农户正在下棋,便在一旁观看。
谁知一盘棋下完,已经过了三年。”
吴有心道:“这倒是观棋烂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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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勇眼见奉云又要对刘一刀拳脚相加,心知事关重大,只能由他说完了才好动手,连忙制止。
刘一刀见自己说一句话,奉云便要伸手来打,只盼快些说完,忙道:
“两农户对吴越舟说,他们是仙人。
因跟吴越舟有缘,便送一些茶叶给他。
吴越舟不敢独享,就拿来献给知县大人!”
“后便如何?”
“知县大人接了茶,与我等一尝,果然回味甘甜,味道厚重,与众不同。
便着我等来山脚下访仙,我等见龙窖山山高千丈,并无攀岩之处,更无半点人家,便向知县大人回报。
知县大人又着人四下打听,山下只不少村寨族群,并无吴越舟所言农家。
心下起疑,嘱我等暗中查看吴越舟情况。
吴越舟归家后,家中来客甚多,皆以好茶相待。
我等心下更奇,便向邻人询问其归家景象。
邻人言其大包小包,车载马承,似是赶集而来!
我等报与知县大人得知,知县大人道此间必有缘故,着我去请吴越舟衙门问话。
吴越舟一至衙门,知县便叫我等将其拿下,声称县衙丢了朝廷贡茶,被吴越舟偷了去。”
吴有听到“贡茶”两字,脸上狐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