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于此道并无研究,当下直接启动AI智能。
一看下联,喜不自胜,运足了劲,一字一句送出:“一马陷足污泥内,老畜生怎能出蹄!”
众人听到老畜生三个字,皆是捧腹大笑。
“蹄”为“题”,出蹄既是出题之意,一语双关,与对句巧妙至极。
通城“四大才子”心里乐了,叫你厚颜无耻抢出风头。
细一琢磨,这下联可谓对仗工整,骂人不露痕迹,令人拍案叫绝。
苟军师灰头土脸,本是大出风头之机,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当下老大没趣,徐燃见了,呵呵一笑:“稻粱菽,麦黍稷,这些杂种,哪些是先生?”
关上众人脸有愠色,“杂种”可谓骂人至极。
吴有懒得啰嗦,直接AI智能:“诗书易,礼春秋,许多正经,何必问老子?”
山民见对得妙,无不欢欣雀跃。
徐燃愣在当场,这上联,可是自己琢磨大半辈子,自认为无人可以对出下联。
特别“杂种”两字,可谓巧妙至极。
没曾想被吴有不假思索对出,当下吃惊不已。
苏仁只道吴有瞎子打铳,碰巧对上,吟了一个下联,乃是:“左丘明两眼无珠。”
这联看似简单,实际颇有难度,左丘明一说复姓左丘,名明;一说单姓左,名丘明;一说姓丘,名明。是春秋末期史学家、文学家、思想家、散文家。有左丘失明,而作《左传》之说。
更有难度的是,左丘明名字中有一个明字,实际眼睛看不见,这两眼无珠,当真是一正一反,出得巧妙。
吴有自然没这功夫思索如何对出上联,想也没想,直接AI显示:“赵子龙一身是胆。”
苏仁一愣,这上联不仅对得好,更将其勇气说了出来,又从侧面说明,他们是曹魏之流,而他将自己比做正统。
戴怀才冷笑一声:“你这小子目中无人,且让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当下想到去岁听人谈起一联,更不犹豫:“民犹是也,国犹是也,何分南北。”
吴有对于其出联只觉不解,这些掉书袋的秀才,哪里会想到国与家,山民和百姓。
更让人讽刺的是,他竟然大言不惭,说什么何分南北这等大爱的圣贤之言,简直是赤果果的讽刺。
当下一看下联,喜不自胜:“我看你们,也就这点墨水,我这有一对联,正好送给你们,乃是:总而言之,统而言之,不是东西。”
众人气得哑口无言。
南北对东西,本是方位词与方位词,妙就妙在形成巧妙的骂对,又找不到好的理由反驳,是以不得不服。
蒋仁义见吴有不仅才思敏捷,更加嫉恶如仇,心知继续比下去,只怕是粪坑里的臭气盖着不臭,挑起来臭气熏天。
山歌没比过,作诗没比过,对对子更加有准备,集几个秀才之所长,本以为可以羞辱少年一番,谁想被对的斯文扫地,哑口无言,只觉多待一秒,对他都是一种羞辱。
“本官今日被山蜂所蛰,纯属意外,今日山歌比试到此为止,彼此平分秋色,明日在此斗酒以定输赢!”
说完拂袖而去。
“知县大人,这就走了,我这学富五车,满腹的才情还没施展而出。”张五车于作诗上被吴有羞得无地自容,正欲在对联上找回场子,眼见通城“四大才子”接连受挫,心中欢喜。
当下命两个书童挑着书,往前走了几步,喊将而出:“尔小子目中无人,我们读书之人,好意相让,你怎不识礼数?”
吴有只觉此人厚颜无耻至极,肚里没文化也就算了,还装模作样冒充知识分子,最可笑的是,将自己输了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且毫无羞愧之感。
“我这有一联,你若能对出,便是你真有本事!”
吴有嘿嘿一笑:“读书人只会磨磨唧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区区一副对子,也要挑几担书来凑成?”
张五车见溪流旁伸出一枝银杏,如山峰挺立,鹤立鸡群,心中盘算已定,脱口而出:“咬开银杏,白衣里一个大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