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面板中，日签二字化作绚烂旋涡，旋转片刻，轻轻吐出一个青铜宝箱。

微微挣脱一会，便掀开盖来，蹦出一块晶灿灿的下品灵石。

“泄特。”

“这该死的抽奖系统，我真想用我的硬皮靴头狠狠地踹它的屁股！如果它有的话。”

陆衍用翻译腔抑扬顿挫地在心里诅咒这见鬼的签到奖励，昨天他才预感日签奖励很可能以下品灵石为主，没想到今天凌晨就确认了。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陆衍决定以后再也不预感了。

这该死的预感，好的不来，尽来幺蛾子。

一块下品灵石，一块下品灵石有什么用啊！不过一件崭新的法袍，一顿丰盛的饭菜，一次醉清楼入门水平的服务······

陆衍把下品灵石塞进怀里，贴身藏好。

其实摸着二弟说，一块下品灵石，还是挺有用的。

陆衍盘点着手里的钱，两次日抽，多了两块灵石，还有上回购买符纸血墨留下的十七颗灵砂，两张亲手制作的价值两颗灵砂的火焰符，以及今晚······不对，是昨晚了，昨晚刚挣来的两颗血汗灵砂，合在一起，有四十一颗灵砂了。

“嗯，短期内够用了，可以攒十日签了。”

“希望十日签给力点吧，别来······算了，别想了。”

陆衍三口并两口将手里的饲料吃掉，刷牙洗脸，睡觉。

······

翌日，清晨，饭桌上，陆衍将一颗灵砂递给堂嫂。

练淑红诧异道：“你这是干什么？”

陆衍解释道：“这是李道友看在堂嫂的面上，额外给的收入。”

练淑红笑道：“那你自己收着吧，不必给我。”

“不，堂嫂，我最近手头逐渐宽裕了。”

陆衍取出两张火焰符，表示自己已画符成功，今天就抽空去把这符箓发卖了。

堂嫂微微睁大了眼睛，眉毛略略挑起，难掩惊讶道：

“真的？”

“真的。”

陆衍信誓旦旦道，“我觉得我以前可能入错了行，在制符这一块，我不仅感兴趣而且颇有天赋，或许要不了多久，我就能赶上以前的收入······这两日，让堂嫂担忧了。”

练淑红摇头道：“没什么，你能有份稳定的工就好，李宝莹那边，本就做不了太久，我还想着······算了，你也不要太有压力，慢慢来便可。”

“我听说，制符一道，向来讲究经验和传承，你初出茅庐，纯靠自我摸索，成功了一两次不算什么，保持平常心才是正途。”

陆衍受教，倒不觉得两人同龄，被如此叮嘱有什么别扭，他心理年纪确确实实只有二十来岁，和练淑红差着辈。

如此态度，练淑红倒也觉得有些奇怪，这小叔子近来似乎软化不少，性子也没以前急躁，不再浑浑噩噩的过日子，眼睛里偶尔有明亮的光，而非尽是血丝。

如此看来，却比以前顺眼不少。

早饭食毕。

练淑红出门去万昌楼上班，大侄子在院落料理果蔬，二侄子则在屋里独自清修，小侄女却回了床上睡回笼觉。

陆衍没有着急去坊市摆摊卖符，这个点，坊市里人流量不大，不是摆摊的好时机，陆衍准备再成一张火焰符，再去都昌坊的地摊集市摆摊。

他宅进屋子里，专心画符。

笔墨勾转，纹路清晰，血墨的浓淡轻重更是掌握的妙到毫巅，不出意外的话，这张符纸又失败了。

收尾有瑕疵，这画符一道，前面、中间、乃至后面都好，也没用，最后一哆嗦不稳定住，始终难成大器。

陆衍轻吐一口浊气，不骄不躁，继续练习。

半个上午悄然流逝，陆衍在失败两张符纸后，成功制成一张成品火焰符，看着表面齐整，手感温热的火焰符，陆衍露出笑容，顺便再看一眼人物面板，查看进度。

【技能：火焰符二级百分之五十四】

陆衍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我又又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