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像是明知故问一样，故意打破了现场的气氛。

时云柯闭上眼睛，护栏的铁被他掰弯了，江舒妍这时候在一旁偷笑。

“如果你嫌麻烦的话，我可以现在将你的腿打废，完全不用来了。”

“你冤枉我了，怎么说我都是你学长啊，你尊老也很合理的。”

这时候时云柯余光看见程雨涵，她正与程子睿待在一块，注意力间接转移在了她的身上，以至于忘记了顾言刚刚说的话。

两人都看得出来，时云柯对于程雨涵的执着，已经到了某种扭曲的爱。

有时候完全分不清楚他到底是爱，还是单纯的控制欲，亦或者占有欲？

江舒妍也知道那天晚上时云柯去过程雨涵的病房，从大火那天到病房他对她的反应来看，这两人的事情远比他们都知道的还要复杂。

但至少她现在是并不感兴趣的，她不想与时云柯这类型的人成为敌人。

她的表情被顾言看的一清二楚，心理想什么也猜到了大概。

“有时候我都分不清楚，你到底是喜欢她，还是恨她。”

此时顾言开口问出了江舒妍想说的话，她站在他们身后，表情越发夸张，完全不敢置信。

顾言面向江舒妍，莫名其妙的对着她笑了，让她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恨她擅自了结自己的生命仅此而已，谈不上有多恨。”

“那你是爱惨了她？”

这个问题问到了时云柯的内心，他明显有些动摇了，此时的他，还没有发现自己内心发生的变化。

自从换了这具身体后，有时候的行为就连自己都无法理解。

难道排斥吗？可是明明已经将本体的灵魂磨灭了，根本不可能还会残留在这里。

“从始至终，我只是喜欢看她痛苦的样子。但是她放弃挣扎了，我反而没兴趣了，就喜欢看她在挣扎中的那副表情。”

“你跟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云柯紧皱眉头，转头看向身旁的顾言。

“你在探究我？”

那一瞬间，时云柯的气场变成了另一个人一样，眼神冷冽，随时都会爆发的怒气，仿佛下一秒就能杀死他一样。

周围的空气也随之下降了许多，江舒妍不免身体打了个寒颤。

顾言则是见怪不怪，完全没有在意他现在的状态。

“那倒不是，好奇而已。”

话题由时云柯的默不作声结束了。

程雨涵回教室的时候，余光看见了时云柯在不知道跟谁说话。

回想起来，那时候她晕倒是时云柯跟江舒妍救了自己，虽然这些事是她醒后被才知道的，当时她几乎快晕厥过去了，想问他是谁，但只能听到两人的拌嘴。

她是不是应该去道谢，但是要她跟施害者道歉，她做不到。

校庆事件正式落幕，也迎来了暑假。

原本她是这么想的，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后续那件事情的发生，让她彻底改变了一切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