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希望你能一直保持现在这个样子，你不必为我改变什么，你只需要做你自己，这就是我的愿望。”

于菲被她这样的行为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第一次听到程雨涵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在她的眼里，程雨涵就像是被一层迷雾隔绝了一切，即便他们怎么接近，都找不到真实的她在哪里。

她重新扬起微笑，回抱了眼前的人。

“因为我知道，你本性是温柔善良的，所以我才会对你这么好。”在于菲心里，程雨涵就是个需要保护的女孩子，令人怜惜。

熟悉的话语，这种话程雨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了。

可没一会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嘴角下垂，脸上只剩下忧伤。犹豫片刻，缓缓开口说道：“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一件很过分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我相信，你肯定是为了保护最重要的东西才会这么做。但是如果真有那一天，我肯定会上去给你一拳，将你打醒。”

这时候程雨涵被她逗笑了，两人分开，她看着于菲捂嘴笑着说道：“那我肯定会感觉到很痛。”

于菲举起她的手臂，发出了哼哼的语气，十分骄傲。“那肯定是的，毕竟要将你打醒，肯定要重拳出击。”

此时，天空下起了小雪，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同时抬头看向天空。

随后两张被冻的通红的脸相视，瞬间被对方逗得开怀大笑，周围的人都被两人吸引了注意力，仿佛她们的世界就剩下双方。

程雨涵再次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脸上只剩下一张冷漠的脸。

“通往天堂的道路始于地狱，最终只是从另外一个地狱到达另外一个地狱。”

不远处的时云柯看着她的嘴唇，跟随着一张一合说出了相同的话，此时此刻，两人就像是同样的心理状态一样。

程雨涵余光看见了时云柯，两人相互对视。而在这时候，于菲转回头对着她喊着。

“你在说什么，该回教室了，一会要迟到了。”

她转头看去，这才发现于菲不知何时已经在教学楼楼下了，她朝着于菲喊了一句“没事。”没再看时云柯，急忙跟上了于菲。

学校的流言蜚语仍然没有得到终止，而是冲上了最高的位置，时家的事情的流言蜚语早已经消失了，正如他们之间签订的协议一样。

时云柯不由感叹，程雨涵真的将这个世界的一些规律利用的淋漓尽致。

“也许，她不再是‘程雨涵’，而是程雨涵。而我还是子书彦光吗？”

他明白，这具身体像是慢性毒药一样，慢慢腐蚀他的灵魂，迟早有一天，他也会变得一无所有。

时云柯拿出了程雨涵给的手机，手机早已替代掉了原本用的那台摆设，而两人的聊天窗口仅有两条消息。

叮——

此时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最新消息，时云柯看着上面的消息内容，眉头蹙了蹙，看向了程雨涵刚刚在的位置。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