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晖映照街头,行人匆匆,如同江湖的洪流奔涌不断。
一袭冰霜之气的寒月女子轻轻侧目,扫过身旁平淡无奇的青年。
“嗯?何来奇异之处?”
马道间,疾驰的马蹄扬起阵阵热浪,姬青侧身让过,淡淡应声道。
“前些日子之事,告知恩师缘何?”
雪之下神情肃杀,俏颜中透着一丝探究之色。相比侍奉社的众人,唯有与姬青朝夕相处,稍加观察便可洞察他的内心。
此事唯有姬青方有此动机。
姬青坦诚招供,此刻,仅剩平冢静知晓此事。
他简洁明了地陈述:“委托所求,不就是要助户冢习艺有成?吾此举正是无害于他的训练之地。假使战败,岂非麻烦重重?再说,并非你们泄密。”
姬青并非指摘其错,只是行事之道略有区别。
“确实,我略失理智了。”
雪之下心中明悉,唯有如此处置才最为妥善。倘若是她未有姬青插手便败北,那么她的委托无疑已然折半功亏。
一贯自我认知为无情无欲,公正超然的她对此举措心生别扭之感。
“罢了,勿将此事外扬,我可不愿成为校园公敌。”
行至一家杂货铺,想起少年武侠刊发售的姬青叮嘱一声,旋即步入店门。
心知目的的姬青转瞬即归。
二人步伐不紧不慢,重新行进。
雪之下依旧神色冷漠地继续说道:“如若无人问询,我不妄言。”
“便是说,有人质询则实话实说了?”
姬青瞥向手中彩色封套的武侠书,无奈笑道:
“你不必撒谎,谎事由我全盘包揽,这样如何?”
姬青目光落在封面上的自身漫画一角,随口答道:“嗯嗯,你说的没错,谎言这活儿,我来做便是。”
姬青不论面对雪之下、比企谷,抑或由比滨,皆非同一类人。
毕竟年岁相隔些许,涉足社会,看待问题的方式自然不同,也不会过于烦恼于学子之困。
“对了,雪之下,假设你不倚仗家中的丝毫援手,是否可以独自生存呢?”
姬青随手翻阅手里的武侠周报,忽然提出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
在别人眼中象征优秀与高贵的雪之下雪乃,本能地陷入深思。
答案是……
即便不解姬青之意,雪之下仍是坚定答道:“自然可行。”
未曾在世俗摸爬滚打的她,真的能够吗?京都之地租金高昂无比,教从小娇惯的小小姐过着简朴的生活,一念至此,令人心疼。
不可否认,雪之下之才能即便投身社会也是佼佼者,但强露头角终究非上策。锋芒过露并不适宜,暂隐锐意待良机再展英姿,方为明智之举。
“所以,你在问我些什么呢?”
“嗯……大意是,你一直秉持这种英勇正义,我毫无异议。这样的你甚合我心。就如同前几日之事,我愿替你善后。”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