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樱桃之瓣,雪色下唇印出深深疑惑,却找不见痕迹半丝。纵然,紫烟依然怀疑他为情所困。
迷茫的步履退回厅堂,她缩入客厅之榻,纤纤玉指偶触遥控。电视开启,滑入眼球。笑谈节目恰巧播出,但此刻紫烟毫无兴致可提。
仅需些许声响,填塞静寂之房。明知一切合情合理——钟爱他人,兄弟觅得知己,寻常之事也。
然犹是妹,无有大用。更何况,自己如拖油瓶般存在。
自噩耗报到之日起,不曾门外一步的她已成牵累。如今心中有他久矣,近两载光阴,同处一片屋檐,情感渐次滋长,但她依旧一拖后腿吗?
继续被动承蒙哥哥关顾,甘愿忍受?
微不足道的琐碎撩拨心弦,清澈秋水涌上无尽的茫然。她常无意避开的,深埋心坎的问题。
如无女子涌现,残酷的真相似幻觉。那时辰又时辰,何曾明了?在空无之厅,综艺笑声震天价响,亦不能为女儿心增添一分热度。
喀哒时钟响不息。
即使恋她之人,哥哥交往又有何妨?
只因此,她过于柔弱无用。
心跳陡升疾速,宛若兵踏胸膛。每步举移,如芒刺身,心生畏惧。
父母辞世后,如同幼子一般,躲避残酷世事,逃入闺阁。背对世间,依赖兄后。
肆无忌惮地受其关顾,理所当然久已,渐染患忧,担心哥哥离弃。
实乃不公道哉。但是,心有不甘也,不愿此情此景。
原来,二者并无血脉牵绊。只要优于他人之处,一切可迎刃而解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