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适才起,她便喜笑颜开,如今更为愉悦。
最初那条短笺过后,琴音心头微起忐忑。但见久侯无复,才施展出预备之词。顷刻,心情却又奇妙地转好如初,瞬间坐上巅峰,下落山河。
姬七目视窗外,不解风情:“惋哉,骤雨初歇,此刻无需撑持伞蓬。”
闻言,琴音轻声叹息,天不作美也!
怎地这时方止歇?!
姬七无语,疑道:“似颇失望,难道想淋雨?”
“谁晓得了。” 琴音款款站起,黑亮青丝随着举止飘逸,似以欢快的姿态述说着主子之情悦。
“足矣,只消你欢喜就好。” 姬七耸肩,步出堂舍,现时学府中仅存社团活动之人矣。
“下课时已归家否?” 琴音托着下巴,忆昔他如今这般光景,是为何来由?
他撑伞了吗?
似无?记忆不详。
“可这般看……”姬七故作若无其事地掩饰过去。其稳重犹如老犬,胜过犬矣。
古有言“捉奸心急智增百倍”,微妙的答案引来琴音的关注。
她细审视姬七手捧的透明纸伞。
外形平平,不分男女,不特此般。
莫非过虑矣?此事当不至于巧合至此。
或许此刻的她,并不欲揣摩过深。
琴音深思的模样固然是美,但难免予人阴鸷狐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