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梦说：“那蒋政是怎么拥有你的联系方式的？为什么要联系你？你好好想想你之前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终于人群散去，苏秦随着车缓缓启动，又问：“那蒋政就不怕耽误吗？折腾来折腾去的，就不怕学习成绩下滑吗？”

赫尔梦说：“怎么不怕？都怕，校长挖蒋政过来是想让他能为学校承担荣誉的，确保他无论如何都会考取年纪第一才会想着挖他的，这完全取决于校长的慧眼识珠，但是对于校长，教务主任，他们肯定是希望风华中学能出一个状元啊。”

苏秦说：“那挖一个状元，需要多少钱啊？”

赫尔梦说：“50万应该是打底的，对于很多普通人可能一辈子都挣不到五十万了，其实我小时候也想着通过学习来挣取奖学金的，动过好好学习的念头，自信的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但是学了几年后，才发现这学习还没有鸡腿儿来的轻快，可能我天生就不是吃这碗饭的料。”

三轮车驶到了离风华中学不远处的一条街道，赫尔梦找到了一个空位安顿。

他们沿着小吃街一路走到了武陵广场，这时天色还未完全黯沉下去，天空中还能看到几个风筝在空中飞舞。

在武陵广场，他们投了一块钱的币，请拉二胡的老爷爷为他们演奏了一曲振奋人心的曲调，这位老爷爷头发花白，却是一个戏曲爱好者，他拉了一出海棠依旧漫天红，苏秦一瞬间就像是在武陵广场看到了漫天的海棠花似的，那海棠花是白色的，开的时候就像是大雪落满枝头，风过，徐徐而来的是蒋政玉面书生的容颜。

苏秦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广场上空看到蒋政，刹那间就像是个偷人糖果的小姑娘，但是看到蒋政对她笑，向她伸出手来，那温和的带有家的味道，苏秦这才长舒一口气，看向天空，才知那只是一抹流动的云彩，苏秦拍拍自己的脸，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事未做，就已事先惊动了十方神煞了。

从武陵广场到鼓楼，此时已经是日落西山，红灿灿的霞光落在玻璃橱窗上为橱窗内的芭比娃娃披上了一层霞衣，他们拿出手机留了几张合影，沿着鼓楼边走边聊，苏秦左手拿着冰糖葫芦，右手拿着冰淇淋，走向桥边，感受长江河不断氤氲过来的水扑向她的裙摆，吹动着她那一头飘逸且灵动的长发。

赫尔梦问：“尖子班的语文老师指名点姓的想让你去尖子班，你是怎么打算的？”

苏秦说：“我努力学习语文的目的，只是为了高考不落后腿儿，现在凭借语文这一门儿学科，恐怕在尖子班站不住脚的。”

赫尔梦感叹了一句：”咱们班好多好学生都已经去尖子班去了，一直呆在六班的已经很少了，自从吴老师挖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尖子生外，六班的氛围越来越大不如从前了，六班越来越不适合你了，更何况你又是个女孩子，学习又是个体力活儿，再加上你数学本来就不好，到最后想考个好大学都难喽，你还想呆多久？想一直呆到高考吗？“

苏秦说：”不敢，一直等到高考，我不能保证我能在这样的学习氛围中一直保持年级第六，我打算趁着这次期中考试，力争上游，有个正规的名额和由头进尖子班去，上次综合算下来，我不是没那个能力嘛，名正言顺的进，和走后门儿的进去，感觉还是不一样的。现如今我除了语文这个单科成绩排名年纪第一外，其他的真的差了许多，其实我对语文这门学科也并没有多少自信，语文对逻辑思维和综合知识的要求更高，学不好语文的人多着了，边走边说吧。“

赫尔梦一笑说：”我从未想过你从未接触过社会竟然涉世程度如此深。“

苏秦说：”女性那点儿聪明劲儿是学不好语文的，能考个及格就已经很不错了。你呢？就一直荒废学业摆摊儿下去啊？“

赫尔梦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说：”还卖着鸡腿儿呗，我一没厚实的家底儿托着，二没那个学习天赋，除了摆摊儿卖鸡腿儿还能干什么？先卖鸡腿儿攒些钱，看将来有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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