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梦索性把鸡腿儿放下，说：“您说鸡腿儿口味儿一定是每个人小时候最想吃却又吃不到的那个，那么我售卖的就不是鸡腿儿了，我售卖的就是白月光了，那是您和王老师口中那个不可得的白月光，不是世人口中的秘制鸡腿儿，因为按照您的解释，千人千味儿，您说鸡腿一定是最能勾起人心底的那抹回忆才是最好卖的，最美味的，最酥脆的鸡腿儿，我要是能有这种秘制的香料，我还用得着请您苏小姐帮忙吗？鸡腿儿要是能勾起人们心底最美好的回忆，那我早就升官发财去了，还用得着求爷爷告奶奶吗我，

秘制鸡腿儿就应该是宫心计，攻众人的心的鸡腿儿才是最好的鸡腿儿，这个当然没错，至少在您和王老师在吃秘制鸡腿儿的时候就是这样认为的嘛，无非是酥嫩香脆，还想着买一送一罢了，这才这样说的，我再三叮嘱啊，我售卖的是鸡腿儿，不是初恋情人白月光。“

赫尔梦刚才那股激动地情绪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沉静下来久久地审视着苏秦，沉思了许久之后平静地问：”那你说，我这鸡腿儿应该怎么个秘制法？“

苏秦说：”先声明，我也是邯郸学步，我也是因为吃了您的秘制鸡腿儿向别人请教过类似的问题，鸡腿儿为什么需要攻心，因为鸡腿儿能入每一种味道儿，所以也就是入了每一个人的道儿，是顺应，是响应众生这条路，是遍布在一条不可见的道儿上.......一句话，秘制鸡腿儿能不能响应全国，这就是自然规律和社会规律了，这个观点你觉得对吗？“

赫尔梦想了想，说：”这点我是赞同的。“

苏秦说：”世界上最大的法则是天道，什么是神人？按天办事的是神人，但是老百姓的得失，都是因为违背天道或是顺应天道而造成的，天道是宇宙的法则，它像一张天地之网，控制着社会的轮回，天地不仁，万物都是反刍狗，而您的秘制鸡腿儿一定是在轮回中的，这个时代如果没有您赫尔梦，就一定有张尔梦，陈尔梦等人的蜜汁鸡腿儿，火爆全网，而商业帝国，是觉悟道天道的规律的人才能创造出的。“

赫尔梦鸡腿儿也不吃了，从口袋里抽出一个口香糖，静静地嚼了起来。

苏秦说：”同学，几句闲话，您这是生上气了吗？我来这一趟，其实是怕您和蒋政打起架了，我夹在中间最起码也能充当个人肉包子挡挡，没想到你们两个相处的竟然如此和谐，我这不就真的成了一盘菜了吗？“

赫尔梦摇摇头，感叹了一句：”当初，你就应该进尖子班的。“然后又问：“下次的分班制度你可要提前询问清楚啊？”

苏秦答道：“下一次的分班时间我已经知道了，就在这次期末考试，考试内容具体的还没有确定下来，不过再怎么考都是书本儿上的内容，不会偏离到哪儿去。”

赫尔梦突然用手指敲敲石柱说：“你一定要进尖子班，不能在留在六班陪王进什么的，即便你没考进尖子班，也不能在呆在六班，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我必须对你负责，你可以转校和蒋政一起，一定得跟他在一起，你还没有完全吸引到他的注意力，你放心，我会帮你的，接下来的路你不用操心。”

苏秦一愣：“你是说附小吗？”

赫尔梦说：“你对道的理解很透彻，也很有见解，若只是纠结尖子班和平行班之类的，就太大材小用了，像你这样的姑娘不能落在社会上的最底层，也不适合打工，就适合被人当成菩萨一样供养着，现在的女孩子们啊都缺乏一点儿纯真，缺的就是对社会的见解，她们空有皮囊，却没有灵魂。一个好的有灵性的女孩子一定是用钱堆积出来的，我从读幼儿园那一会儿就开示摆摊儿，在学校门前这一亩三分地上也淌过了数十年之久，见识过太多太多的女孩子被一些社会上的小混混的一根棒棒糖就骗走了的，你看看你，你这么漂亮，竟然不招男孩子喜欢，不应该啊，想必是你身上的贵气太重，自动把一些人给屏蔽掉了，你就必须嫁给蒋政这样的人，你知道这个世界上蒋政是有多稀少吗？但是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到了一点儿社会地位后，就数不胜数，傍上蒋公子这样的人，够你跃迁好几代了，真的是上天厚爱，还没想着怎么恩赐你了，你就有了飞升的门路，一个蒋政，就能带你领略这大千世界的美好，跟他学个一年半载的，说不定啊，你走哪儿也算得上一个人物了，俗话说：跟着苍蝇找厕所，跟着蜜蜂找花朵，跟着千万赚百万，跟着乞丐会要饭。”

苏秦说：“赫尔梦，你描绘的这些确实很诱人，但是你忽略了两个问题。第一：我跟你谈的的道的规律，如果您认为这是商业规律的话，那编剧，编导，政治家他们不就都是可以赚的盆满钵满的，至少我现在对我没那个自信，如果我是编剧，编导，政治家什么的，我也就不用当盘菜了。第二。”

说到第二的时候，苏秦沉默了很久，自言自语道：“我？爱？了？”

赫尔梦说：“你还没来及想值不值得，配不配的上，你就已经爱上了他，，说明你控制不住你自己，哥哥我是男人，比你懂，得帮你看着点儿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