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到文聘送回来的消息后,蒯越蒯良二人带着荆州上下大大小小官员到刘表府邸求见。
虽然刘表要做什么决定要看世家们的脸色,但是这些世家在没有刘表的统筹下,也没有个哪家有那个本事直接做荆州的决定。
来求见的大大小小进入到刘表的房间里,刘表颤颤巍巍的接过蒯越递过来的前线消息。
众人都等着刘表发话,却不想刘表还没有将手里的消息看完,那手就无力的垂了下去,写着消息的绸子飘落在地上。
“主公。”
“主公。”
众人大呼。
刘表却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刘表死了,大战在即,丧事办的潦草,刘琮在慌乱中匆忙的成为荆州新的话事人。
“主公,刘备来袭,当下令大公子回军襄阳,一同抵御强敌。”
“主公不可,大公子窥视荆州之主久矣,此时召其回军,无异于是引狼入室。”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内斗,当想办法先打退刘备再说。”
“此言大谬,若是靠着大公子打退刘备,届时大公子在这襄阳城内还有何人能制得住,若是如此,即便是打退了刘备,于主公又有何意义?”
刘琮不过十来岁,他还是个孩子。
此时如此多的脸面在争吵,他根本就看不过来。
也不知道谁说的有理,似乎那说的声音大的,神态慷慨激昂的更有道理。
可是他酝酿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准备支持某一个人的观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插不上话。
麾下群臣们,唾沫横飞,争吵不休。
没有人注意到刘琮无聊的快要睡着了。
蔡氏坐在刘琮的边上,不断的掐着刘琮的大腿,大腿上不时传来疼痛终于让刘琮坚持着没有彻底睡着。
太困了。
这主公当起来好累。
就在众人争吵的正凶的时候,蒯越拉着蒯良离开了。
“兄长,你为何要突然离开?”
“唉!”
蒯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这荆州是保不住了,世家的好日子也到了头,我们蒯氏当早做打算。”
蒯越一听,没有像蒯良那般愁眉苦脸,而是乐呵呵的一笑,道:
“兄长,刘备来了,荆州不过是换个主人,不对,应该说荆州回归朝廷,这是好事,你为何却不高兴?”
“异度莫非是装糊涂?”
“兄长为何如此说?”
“陛下打压世家,天下皆知,如何能高兴得起来?我不相信你看不到这层,如此岂不是在装糊涂?”
“兄长着相了。”
“哦?莫非还有其他玄机?”
“玄机倒是没有,不过是我和兄长的看法不同而已。”
“异度说说看。”
“我听闻陛下打压世家,并非是蛮横的将世家赶尽杀绝,而是让世家将不该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在我看来这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蒯良一听,蒯越这话说的好似不是世家中人,如同那高高在上的旁观者一样。
平心而论,刘辩针对世家的政策对于国家的发展是有利的,但是对于世家来说就是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