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朱然心中一紧,当即也顾不得被砸伤的额头,急匆匆的就点兵追击了。
经过了半天时间,周瑜和黄盖程普已经在石坎村汇合。
“哈哈,世人都传公瑾智计如海,果真名不虚也。”
黄盖带着家小,向着周瑜走去,他是最后一个到的。
“公覆高兴得太早了,追兵将至,我等可未彻底脱离险境。”
“我们与追兵至少差了半日的路程,想要追上只怕不容易吧?”
“非也,我们这里有女眷,行走速度有限,追兵可都是骑着战马的骑兵。”
“那……”
“放心,我已有对策。”
黄盖一拍额头,道:
“公瑾既然有良策,还如此诓我,当真不厚道。”
“我若不厚道,怕早已离去了,又为何在此处等公覆?”
“得,费脑子的事情,我与公瑾差距云泥,我还是不问了,直接听吩咐就是。”
周瑜见时间不早,当即也不再和众人说笑,而是将众人召集起来,如此这般定下行事计策。
听完周瑜的安排,众人眼前一亮。
果真是神来之笔,这玩弄千军万马于股掌之间的手段,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朱然领兵星夜兼程,终于在石坎村往北的十五里处的一条小河边追上了周瑜。
此时周瑜就在那无名河上小桥的另一端端坐抚琴,其妻小乔服侍在旁。
朱然的麾下正准备一个冲锋过去将周瑜斩杀,朱然却抬手制止了。
“将军,周瑜就在眼前,为何阻止末将?”
“周瑜就两人在此,要斩杀随时都可以,某只是觉得有些蹊跷。”
“有何蹊跷?”
“你们看,周瑜留在此地拦在桥中央抚琴,很明显就是在等我等。”
“等我们?难道他不怕死?”
“是人就没有不怕死的。”
“那……”
“周瑜是有大智慧的人,他之所以能够安然在此,定然是有把握死不了?”
“这……”
“你等且看,他身后密林中似有灰尘。”
“难道林中有伏兵?”
“再看那左侧小河出口的大河水面上。”
那小将顺着朱然指的方向一看,那大河的河面让果然有战船,虽然战船做了些许伪装,但是江东人多数都接受过水军的训练,这种伪装还骗不了。
小将只一眼,便确定了河面上有战船。
“将军,周瑜麾下无兵,此时看这四处有伏兵的样子,定然是和关羽军团勾搭上了。”
“你的猜测不无道理。”
“那怎么办?”
“唉,本将也很为难。冲过去怕中了埋伏,无端损失兵马事小,可一旦是洛阳插手进来,我们可没有那个权利私自同关羽开战,这可是灭族的大罪。”
“可是要让周瑜跑了,将军也不好交代啊!”
朱然叹了口气。
“对方已经做好了准备,我等冲过去也不过是送人头,周瑜是抓不到了。”
听到朱然的话,那小将也知道此时无法成事。
“抓不到周瑜最多死我一人,要是过去中了埋伏,引起了和关羽的大战,将形势引导向不可收拾的境地,我们可都是吵架灭族之罪。”
“罢了。”
朱然再次叹了口气,掉转马头,黯然回建邺复命了。
周瑜见朱然退走,终于松了口气,立即收拾乐琴继续往东阳而去。
此次周瑜一人一琴一曲惊退朱然大军,定然名扬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