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克丝强调需要照顾好自己，包括饮食得当和充足休息。有趣的是，她让林德经历了连续两天的一系列考验和测试。

整个测试阶段，林德大概只睡了五六个小时，而且还不是连续的。当他完成最后一项测试，一场关于法律、政策、程序和规章制度的深度测试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按照身体原本的生物钟来算。

之前林德经历了几轮徒手格斗、操纵枭龙模拟飞行做各种旋转动作、与其他船只战斗，最紧张的还要数穿上全套制服并进入零重力真空环境。

在所谓的基准测试中，林德几乎在每一项上都失败了。他在虚拟世界中被打得一败涂地，失去对枭龙的控制并导致坠毁，在零重力环境中更是手忙脚乱、毫无招架能力。

但这些经历让培训系统能够为他量身打造合适的注射负载，每次注射都能让林德达到一个可以接受的标准。

现在，林德至少能在拳击战中站稳脚跟，能够执行枭龙的基本操纵，并与敌方船只进行体面的战斗，他还能避免在零重力环境中胡乱挣扎、撞到墙壁或其他物体。

突然之间，林德在这些方面都有了“经验”，尽管这种经验是从注射器里得来的。

林德和拉克丝坐在会议室里，她之前就是在这里进行测试的。

事实证明，这是另一个普遍的规律，就像万有引力一样：太空中的会议室和地球上一样，都是那样乏味的。

“我表现……”最后一项测试完成后，林德问她。本来要说的那句话后半部分“怎么样”，就被一个哈欠给吞没了。

“嗯，考虑到你在增强之前对基本法律原则的理解处于相当糟糕的水平，增强之后的表现要好得多。”

“所以，我表现得不那么差了？”林德说道，露出了一个疲惫的微笑。

“别太自我感觉良好。”她回答道，林德以为这是个难得的玩笑，便咧嘴一笑。然而，拉克丝并没有笑。

他顿时有些泄气。“有那么糟糕吗？”

“你的技能评分最低都达到D，勉强达到了合格线。”她给了林德一个建议，“别离明心太远，尤其是涉及法律问题时。还有，你如果想获得更高评分，可以申请进行深度学习。”

“好吧，那我需要付出什么？”

“点券。”

“合乎情理。”

这已经成为一个常见的说法。作为和平精英，一个庞大组织的成员，但这个组织要么长期缺钱，要么就是非常抠门。

不管怎样，这似乎让个别和平精英陷入需要自掏腰包解决很多问题的困境，也激励他们尽可能地赚钱。

林德有些好奇腐败在和平精英中是否是个大问题。但这似乎不是一个很适合的话题，所以他就没提。

他太困了。

林德小口啜饮着在“十字路口”上被称作咖啡的饮料。据说这玩意儿是用某个叫做“下境”星球上的一种根类植物制成的。

它像咖啡一样冲泡，但味道却介于苦樱桃和煮萝卜的混合物。不过，它含有类似咖啡因的成分，这对林德来说已经足够了。尽管，它带有一种像是从废弃建筑底层收获的枯萎花朵般的微妙花香。

当林德再次放下杯子，突然愣住了。

“等一下，不要离明心太远？”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这实际上是个很好的建议。但这也意味着我会和明心一起行动，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已经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