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战斗!”
拉动泵管,司旗端起霰弹枪,对准通向观察台的入口。
“我,我该,该做什么?”气象员手足无措。
“执行好你的职责,距离第四次播报还有多长时间?!”
“35秒!”
“那就通知火车头,速度不要停!30秒内必须逃出【风吼口】!”
“是!”
急忙打开传声机,气象员嘶吼着说:“速度不要停!30秒内必须逃出【风吼口】!”
另一方面,火车头内。
方生和司机也听见了后面的异动,以及紧随而来的气象员那竭尽全力的嘶吼。
“还有多长距离驶出【风吼口】?”方生问。
“大约两公里,只要火车头不出事,我们就能驶出【风吼口】。”司机全神贯注,当下已经不会有任何事能将他从司机的岗位上移开注意力。
“好。”方生回答。
还有28秒。
司机注意到速度表上的速度正在下降,几次操作,却仍然在稳定地下降。
“怎么回事?”
“方生!方生!”几次呼喊,却无人应答。
冷汗从司机的背上流了下来,他艰难地扭动脖子,看向斜后方,却见到了惊恐的一幕。
“人呢!方生你人呢!”
原本司炉的位置只有一把沾着煤渣的铁铲立在旁边。
25秒。
一团黑色的物体从第三节车厢的观察台掉了进来。
一直紧绷着神经的司旗差点就要开枪了,但是那团物体上浓重的煤味,让他硬生生扭转了枪的方向,绷了好久的手指抽搐地扣动了扳机,子弹向着车厢的侧壁轰了出去,大片的金属弹丸撞到坚硬的车厢侧壁,然后在车厢内乱飞。
掉下来的是列车长,他意识尚存,但是已经无力行动。
司旗被列车长砸倒在地上,胳膊骨折,身体上挨了好几颗金属弹丸。
然后不顾一切探进来的是亚成体噬骨虫,硕大的头部张开了满布尖牙的巨型口器,滴滴的透明粘稠分泌物从尖牙下缓慢流下,落在列车长身上,开始腐蚀他的制服和血肉,它发出了刺耳的恐怖声鸣。
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它用尽一切力量也要把身体钻进来,它庞大的身躯本无法通过不算宽敞的观察台入口,但是即使大片的血肉被入口的边缘割了下来,它还是在不顾一切往里面钻进去。
惊恐中,气象员终于回过了神,疯狂地同时拉着列车长流血的肩膀和司旗中弹的肩膀,把他们向后拉,以躲避上面不断滴落液体的亚成体噬骨虫口器。
“我胳膊断了,气象员,拿起那把霰弹枪!”
被拖到一旁的司旗大声喊。
气喘吁吁的气象员不顾身体的酸痛和疲劳,手足并用地跑了过去,千钧一发躲开了越来越深入的亚成体噬骨虫的攻击,拿到了司旗的霰弹枪。
“攻击!”司旗大喊。
气象员的手在发抖,全身颤抖,他想要拉动霰弹枪的泵管,但是用尽了力气,还是做不到。
“过来,孩子。”列车长说话并咳出了血,他的声音微弱、无力。
气象员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他没有注意到已经越来越深入的亚成体噬骨虫已经快要贴在了他的身后。
“当”,列车长伸出了自己那坚硬的右手,死死抓住了想要亚成体噬骨虫的尖牙,让它无法再向前。
“吼”,疯狂地摆动口器,列车长的整个右臂都被扯了下来,血肉与线路都暴露在了空气中。
“啊!”